“哦,他啊,你說他真名我一時還沒想起來。你和他說話了?挺好,說了些什么?”雖然說著“挺好”,但程明明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
“額……他問我‘幾樓’,我告訴他‘8樓’。然后我還說‘杜哥慢走’!”
姜佑曦很清楚,如果自己和別人說這種事,肯定會遭到無情的嘲笑。
這就叫做和杜哥說上話了?
但姜佑曦知道,明明姐絕不會嘲笑自己。
果然,程明明語氣淡淡的:“一個不錯的開始。記得趕緊再制造一次偶遇,然后和他多聊幾句,找他要私人號碼,也不枉費你花那么大代價在那里租房。”
“好的,明明姐,”想了想,姜佑曦猶豫著說,“我聽說,杜哥和銀星的經紀合同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結束了吧。明明姐,你就不想和杜哥合作么?”
程明明的聲音第一次有了感情色彩,顯得既有些向往,又有些懊惱,似乎還有些遺憾:“你跟他私下里交個朋友可以,合作就算了,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他的那些麻煩。”
“杜哥身上還有什么麻煩?那些事不是早就過去了么。”姜佑曦好奇地問。
“娛樂圈很善忘,同時也很記仇。”
“……明明姐,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總覺得你在忽悠我。”
“總之,他的事沒這么容易翻篇,記恨他的人多著呢。”
……
杜采歌其實是個性格很咸魚的人。
除了在片場上之外,他永遠顯得很被動。
而且拖沓。
如果一個工作,明天才是deadline,他絕對不會在今天去做。
當然,在片場的時候除外。
不過現在,他面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風險,立刻積極了起來。
進屋之后,立刻動手,撬開了那間上了鎖的臥室。
推門進去后,他發現小臥室里的布置非常素雅,甚至可以說簡陋。
只有一張床,一副衣柜,一張寫字臺,一副竹書架。
床上有床單而沒有被褥、枕頭。
打開衣柜,里面空空如也落滿了灰塵。
寫字臺很破舊,看上去是從舊貨市場收來的,同樣落滿了灰塵。
上面只擺了一盞護眼臺燈,抽屜被鎖著。
杜采歌一不做二不休,撬開了抽屜鎖,但是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抽屜里只有一些雜物,還有幾個小玩具,有小汽車,也有小玩偶。
目光轉向書架,書架共有5排,目前有4排空著,有一排放著雜志,全是同一份雜志:《電影周刊》。
杜采歌抽出幾本掃了掃,都是前年和去年份的。
他翻看了一下,這份《電影周刊》與地球上的同名刊物的布局、格調似乎相差不大。
但內容確實不同,杜采歌非常確定。
周刊里提到的電影,明星,杜采歌發現自己全都不認識、沒聽過。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這不是地球。
雜志有被翻閱的痕跡,一些圖片還被剪下來了,不知貼在了哪里。
將這間屋子整個搜索完一遍,杜采歌難以掩飾地失落。
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而且,這個房間似乎是沒住人的,應該是用做雜物間吧。
杜采歌退出房間,下定決心:明天就去銀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