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今天子姍欺負我!”一看到杜采歌,采薇就從榻榻米上跳起,撲到他懷里,扭動著撒嬌,萌萌地告狀。
杜采歌抱著她說了一會話,又問陳馥芳:“小顏最近怎么樣?”
“夫人挺忙的,情緒起伏也很大。有時候斗志滿滿,有時候又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亂發脾氣。”陳馥芳平靜地陳述。
杜采歌道:“以你和小顏的關系,聽你稱呼她‘夫人’,總覺得乖乖的。”
陳馥芳的微笑很淡:“我和她父親已經離婚了,現在只是她的管家,能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以前我叫她小顏,有一陣子叫她小穎,有時候還叫她小可愛,小穎寶。后來我和她父親離婚了,本來想離開這個城市,但她不許我走,非要我留下來陪著她。”
“我就說那行,我就給你當管家吧。從那時起我就堅持叫她夫人。一開始她不讓,但慢慢地我叫習慣了。她也聽習慣了。”
杜采歌摸著采薇的小腦袋,小家伙好奇地聽著她小陳姨和她麻麻的往事。
“陳姐,小顏現在到底怎么想?她真的放得下她自己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遠光集團?”
陳馥芳沉吟了一會,含笑道:“她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我很了解她,她是個大氣的女人。如果到了需要放手的時候,她能夠放得下。”
頓了頓,她又給了杜采歌一些信息:“她父親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撐不了多久了,現在已經不能理事。她父親一直希望她哥哥回去接手,但她哥哥就是個玩主,不是能做事的人。”
“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打造的鴻遠集團,實在不想交給外人。所以這幾個月,都在做她的工作,希望她能把擔子接過去。”
杜采歌在這時插了一句嘴:“鴻遠集團也才五百多億的市值,雖然也算不錯了,但是體量比遠光集團差多了。而且房地產也不是小顏擅長的領域,她不可能回去接手吧。如果想兩頭兼顧,她也忙不過來啊。”
陳馥芳道:“夫人有認真考慮辭去遠光集團CEO的職務,回去接手鴻遠集團。”
“啊?”
“她說,”陳馥芳咬了咬嘴唇,“你如果真想拍電影,她就給你建一條院線。”
杜采歌張了張嘴,卻覺得有太多東西想要說,全部堵在嗓子眼,導致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內心百感交集。
這個女人對他,是如此情深義重。
雖然嘴上經常說出各種犀利的話,喜歡和他吵架,但實際行動上,總是在維護他,幫助他。
陳馥芳笑道:“夫人也不僅僅是為你,做商業地產本來就是賺錢的,而且是更好的長線投資,她覺得鴻遠集團不應該再繼續局限于住宅這一塊。鴻遠集團畢竟是她父親的心血,她也不想把鴻遠集團賣掉。”
“由于她父親這幾年一直身體不好,沒有精力管太多;而且她父親的經營理念也確實有著局限性。所以鴻遠集團這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隱患不少。”
“所以夫人打算,由她自己接手,先打理一兩年,把隱患都解決。等鴻遠集團走上正軌之后,再聘請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杜采歌還想和她聊聊,可采薇不依了,她不想聽這些枯燥聽不懂的東西,摟著杜采歌的脖子,要和杜采歌玩摔跤。
杜采歌只好和她在榻榻米上玩了一陣。
顏穎臻沒有遲到太久。
采薇剛剛嚷嚷了幾句“粑粑我肚子餓了,麻麻怎么還不來啊,你打電話催催她吧”,顏穎臻就及時出現了。
坐下后,她讓服務員準備上菜,然后笑吟吟地看著杜采歌:“大導演,電影拍得怎么樣了?聽說有兩個特漂亮的小姑娘天天粘著你,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杜采歌仔細看她神情,并沒有不悅,也不像吃醋的樣子。
估計她是知道真相,沒有輕信謠言。
額,如果說她在劇組里安插了線人,杜采歌也絕不會驚訝。
這個女人有這種心機手腕。
“拍攝進度還行,我對質量有信心,回本不成問題。”杜采歌故意避開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相關話題。
“三百萬的投資,無所謂回不回本。我只希望以后你開啟大制作的時候也能這么有信心。據說你準備讓你那位亞洲第一歌姬打入櫻島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