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是我失禮了,”鞠躬道歉后,正山雄太壓低聲音,“老大,音樂之神和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恩怨啊?”
負責審訊和調教這個女人的,并不是正山組的人,所以正山雄太有點缺乏情報。
高杉由馬翻了個白眼:“你問這么多干嘛?是不是想賣給八卦雜志賺點錢?”
“嘿嘿!”被窺破了小算盤,正山雄太笑得有些尷尬。
“我警告你,不要打這個主意。人家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買我們封口。我們盜亦有道,懂么!”
“明白!”見少了一筆進項,正山雄太有點打不起精神。
同時他也在好奇。
不管是從年齡,還是從個人經歷,音樂之神都不應該和那個女人有交集。
究竟是什么,讓他們之間產生了恩怨?
……
其實見到姚綺云之前,杜采歌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問她。
其中最迫切想問的一句是:為什么?
為什么要害我?
是因為申勁松給了你錢?你是為了錢而殺人的那種混蛋么?
還是因為,我曾經在不經意間得罪過你?你害我是為了報復,收錢只是順帶?
不過真正見面以后,杜采歌發現,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動機,自己都不可能原諒她。
杜采歌捫心自問,自己不是圣母。
有人要害死自己的話,不管對方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只能先想辦法弄死對方,而不是大度地說“我原諒你”。
所以,在姚綺云將茶杯遞給他后,杜采歌放下茶杯,開門見山:“當我出手對付申勁松,起訴他的時候,你要站出來指證他。”
姚綺云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杜采歌也不慍怒,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姚綺云笑了一陣,見杜采歌連一個反應都不看,便有些無趣。
她撇撇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吹了吹,神態有幾分漫不經心,“我能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我放過你,不再找你的麻煩。”
姚綺云搖頭說:“不夠。”
“夠不夠,不是你說了算。另外,對付申勁松,并不是非你不可。有你的話,是錦上添花。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對付他。”
姚綺云冷笑:“不可能。你根本不懂他有多厲害。而且,如果我作證的話,我也同樣有罪,會被檢方指控。”
杜采歌則微笑:“或許他比我厲害。但是你忘了一點……他沒我有錢。”
姚綺云愣住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有幾百億的資產,就算想讓他死一百次都夠了。”
他在這里停頓了一下,借此讓姚綺云產生更深的印象。
過了一會才繼續說:“而你的罪……是殺人未遂。我可以給你寫一個諒解書,另外我也會和檢方打招呼。你出庭作證也可以算是重大立功表現。最終估計會是判3緩2。”
其實杜采歌也不懂這些,只是隨口忽悠。
但姚綺云卻像是被說服了的樣子。
估計之前高杉由馬說把她“調教好了”,并不是夸口吧。
只是在剛剛看到杜采歌的時候,出于矜持,或是別的什么情緒,讓她表現得不太配合。
現在杜采歌給了她臺階,她便順坡下驢。
只是她還不死心,還想談條件,“讓我作證,可以。但我還需要一些別的補償。”
杜采歌看都不看她,端起茶杯,因為此時茶已經涼了一點,他慢悠悠地喝了幾口,然后對姚綺云說:“你是學心理學的,應該懂什么微表情吧。你看看我的表情,你覺得我真的很在乎你來作證么?”
不等姚綺云回答,他就站起身,“讓高杉君陪你玩吧,我沒那么多時間耗在你身上。”
說著轉身向門外走去。
姚綺云這才懂得著急,追在他身后喊道:“我答應,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