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笑道:“那是你們太優秀了啊。我的話,如果沒有大叔幫我,我就只是個普通的青年昆曲演員。”
“是最頂尖的青年昆曲演員。”段曉晨糾正了她的話。
許清雅笑得很是坦然,“反正是不太可能像現在這樣,甚至被人認為有機會入圍三大獎的最佳女演員。”
這幾天確實有不少影評人、影迷們盛贊她的表演,認為她是今年國內三大電影獎最佳女主角的有力競爭者。
“大叔教我演戲,給我機會,讓我演出合適的角色最關鍵的是,他拍的電影都取得了商業上的成功,讓我的表演能被更多的人看到、接受,”許清雅撫摸著肚子,笑嘻嘻地說,“我當然覺得我其實也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啊,但是沒有大叔的話,這些事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段曉晨低頭悵然說:“我也是啊。曾經有記者問我,說‘娛樂圈有句話,說是林可一手捧出了三大歌王,兩大歌后。你怎么看?’我當時反問他,‘你覺得我該怎么看?’他說,‘我覺得這種說法對你們太不公平了,簡直是否定了你們的努力。’”
許清雅瞇眼笑道:“我想起來了!那是前幾年的事了吧。我還記得段姐姐你是怎么回答的,你回答說,‘我們的努力確實很重要。但是沒有他寫的歌,我肯定也成不了歌后。至少不會這么快成為歌后。’”
段曉晨并不是失落,她的悵然,只是想起了那段時間里,杜采歌正在經受抑郁癥的折磨,幾乎與外界斷了聯系,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信息。
她為了想和杜采歌制造偶遇,特地在杜采歌的對面買了一套房。
那幾年時間里,她都沒怎么和杜采歌見過面、說過話。
每天都覺得好累,好灰暗,就快撐不下去了。
所以在和杜采歌重新取得聯系后,她才那么緊緊地抓住他,生怕再一次被他疏遠。
她溫柔地笑道:“我心里其實一直都是這么覺得的:成為歌后,沒什么了不起。如果沒有他,我就什么都不是。”
“段姐姐你太貶低自己了。”許清雅評價說。
顏穎臻也撇撇嘴,“少往他臉上貼金。快出牌,別光顧著聊天。”
段曉晨搖頭笑道:“你是沒這種體會,畢竟你是自己出來創業,自己建起了一個商業帝國。要是在古代,以你的能力,說不定都能當女皇。我不同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會,只是老天爺給了我一副好嗓子。可光有好嗓子,有什么用?如果沒有他,我什么都做不成。”
“我就不愛聽這話。不要低到塵埃里去!”顏穎臻不以為然。
回顧過去,她不得不承認,杜采歌提出的那些有預見性的東西,讓她少走了很多彎路。
甚至可以說,在創業初期,她還沒有鍛煉出那些手腕、嗅覺、韌性的時候,正是對杜采歌的盲目崇拜,相信他說的一切,才讓她順利地挖到第一桶金,奠定了遠光集團的基礎。
但她不會因此就看輕自己。
如果沒有她自己的努力,不斷地提升自己,后來她也做不到掌控這樣一個萬億大集團;如果沒有她中后期做出的修正和調整,遠光集團也不可能發展壯大。
顏穎臻始終堅信:沒有他的預見力,就沒有遠光集團,她顏穎臻也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握住時代的脈搏,成為亞洲首富。
但她一樣會有精彩的人生,一樣會成為商場上的女強人。
沒有她的執行力,他的那些預見力就什么都不是。只會成為陽光下的泡沫,五顏六色,一戳就破。
“顏姐姐,我就不明白,你那么好強,可為什么你會接受……這樣一個局面呢?”
顏穎臻皺了皺眉,正想反唇相譏。
但是抬頭一看,卻見許清雅神態認真,并非嘲諷,而是真的很疑惑。
顏穎臻就按下那點怒氣,表情平淡、實則內心充滿傲氣地說:“我和你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許清雅還是很認真。
顏穎臻不屑于回答。
我是白女票,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