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大,看起來有六米高,從外觀上看,它有點像一只沒毛的老狗,長嘴邊上留著密密麻麻的下垂胡須。
但是普通的老狗可不會漂浮,也不會渾身長滿不斷蠕動的肉塊,更不會跟一個老人一樣蜷縮著身子。
松弛皮膚下不斷游走的一團團的東西,透過老皮隱隱發著綠光,感覺有點膿包,這些膿包讓它體型看起來很臃腫。
查爾斯面對他,沒有一點面對神明的感覺,對方雖然叫神,但是只是一位自封的偽神。
“你就是智慧的波格羅??”查爾斯問道。
半空的波格羅微微動了一下身體,仿佛是被查爾斯吵醒了一般。
它睜開松垮的眼皮,幾根紫色眼梗從里面鉆了出來。“查爾斯……”
波格羅聲音粗重,聽起來想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查爾斯不在乎這東西到底是一件活體異物還是地海土著,又或者其他什么身份,他只想知道對方的目的。
“為什么讓他們前往那邊?因為我知道黑暗就在那邊,去那邊找就可以找到。”
“我怎么知道?因為我就是知道。”波格羅緩緩的在空中翻了一個身。
查爾斯很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這關系到整個地海的存亡!別藏著掖著了,你到底是怎么判斷黑暗就在那邊,要不然我不相信你能辦到。”
波格羅的紫色眼梗緩緩飄下圍繞著查爾斯開始打轉。“海水也在淹沒我的島嶼,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因為我無法跟解釋,哪怕給你說了你也無法理解,因為這種知識超越了人類的認知器官,這包括你的大腦。”
幾十顆眼球并列成排,擋在查爾斯的面前,直勾勾的盯著查爾斯,“如果不信,我可以適當給你透露一點點……”
下一秒,眼球發出柔和的白光瞬間籠罩了查爾斯的視野。
一堆堆的抽象的奇怪知識涌進了查爾斯的大腦,他的思考變得格外的遲鈍。
沒過多久,這種感覺如同潮水般褪去,等到查爾斯的意識回歸,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感知到了危險,本能的對著波格羅不斷扣動扳機。
槍聲停歇,查爾斯感覺到自己額頭有點濕,他用手一抹,才發現是自己額頭的血管爆了,剛剛那種感覺再多個幾秒鐘,自己的腦袋怕是要直接爆炸。
“怎么樣了?我說過的,憑借著人類的感知器官是無法理解的。”波格羅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某種小得意。:(/
查爾斯喘著粗氣瞪著它,“你到底是什么?”
“查爾斯總督,你是過來跟我聊天的嗎?現在這種危機情況,應該不適合聊天吧?你不用管我們是什么,你只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一邊的就行了,我們現在是盟友。”
查爾斯擦了擦臉上的血水,把手中的左輪收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瞪著對方說到:“這話我以前聽過,有一個家伙也說過我們是盟友,但是后來我才知道,他完完全全就是把我當槍使,我不信任你,還有跟你一樣的其他神。”
“如果你覺得哪邊有黑暗的幾率大一些,那就直接告訴我們,讓我們自己來判斷,到底要不要去那邊,而不是你親自下令!既然你是來幫忙的,那就請尊重尊重主人!”
波格羅緩緩飄下來,用巨大的腦袋擺在查爾斯的面前。“你還要分裂力量?現在情況下,人類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查爾斯冷笑,“相同的坑我不像踩第二次,我說了,巨坑要塞是我的地盤,任何大方向的改動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如果你做不到,滾下去自己造飛艇上來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