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管這么多,她現在只想要自己需要的。
“如果說那個能修改記憶的鏡子是用來給患者修改記憶的,那應該也在這一層吧?”安娜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四周,一邊心中琢磨著。
安娜雖然很快就找到了住院部名單,可是上面全是寫的正名,因此她只能一個一個地找,畢竟沒有那個人的真正名字會叫豺狗的。
就在她找到三分之一區域的時候,嘈雜聲開始打破了住院部的安靜,很顯然上面的爭斗開始牽扯到下面了。
“這幫家伙夠快的,上面都解決了嗎?”
安娜剛想到這個問題時,她在一件監控室的單光玻璃后面找到了自己尋找的。
那個一位看起來十分憔悴的男人,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眼角的黃色眼屎堆積的都要掉下拉了,也沒見他擦一下。
身穿著病號服的他,一動不動的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方形水箱。
哪怕安娜已經把病房門打開了,他那布滿的血絲的雙眼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好像是一尊雕塑。
“豺狗?”高志明緩緩地走了過去,他踮起腳來向著那箱子里看去,卻發現里面除了一箱臭水外什么都沒有。
“真是瘋子的幻覺?”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了,安娜還在有點不甘心。
她把自己的手從桌子下面伸了出來,向那箱子里面抓去。
迅速過了幾遍后,依然什么都沒有抓到,安娜甩了甩手上的仇水,臉色有些瞪著面前身形消瘦的豺狗。
“呆在這里真是浪費時間,高志明,我們走。”
見對方確確實實是瘋子后,安娜把當前目標改成了那種能修改記憶的異常。
想想也是,地表一切正常,查爾斯除非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地表留東西。
要知道為了保護地表上的人類不受地表的影響,當初連他自己都不上來哪怕看一眼。
就在她跟高志明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僵住的豺狗開始移動了。
他的蜷縮著四肢,對著桌子上的藍色水箱匍匐跪拜,如同枯樹的僵木表情開始轉換成虔誠跟狂熱。
“神啊!誰能與我的神相比神啊,你雖無佳顏和美容,卻有榮耀永放光輝你是谷中的百合,你是沙倫的玫瑰你的名可敬可畏仰望你的人永不羞愧你的慈顏令人淚墜,你的千目令人懺悔,萬膝應向你下跪!”
“嗯?先等等,我要看看這家伙在搞什么新花樣。”安娜的話讓高志明停了下來,看起來對方似乎被自己的幻覺給折磨瘋了。
在高志明跟安娜的觀看下,豺狗繼續說著,“偉大又獨一無二的神啊,當初愚昧的我甚至還想把你收容。你是多么地強大,人世間的一切手段都對你無效。你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您無處不在。”
“這是”安娜的眉頭皺起,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伙居然似乎是把查爾斯當做神明來崇拜了。
說不定,這家伙還是他成神以來第一位信徒。
“神啊,愚笨的我謹遵你的教誨,我會把您的神諭都深深的記在我的腦子里,用剩下的生命日夜不停的詠頌!”
這種情況,安娜來之前還真沒想到,他口中的神諭,那豈不是說查爾斯跟他說的話?
一個地表的普通人類,查爾斯還能對他有特殊交代不成?
安娜走到對方面前說到:“跟我說說,你那個神是什么意思?”
豺狗聽到有人問話,瞬間進入布道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