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跳上了汽車,對著駕駛座的豺狗說道:“出發。”
一旁的圖巴把腳尖墊起來,趴在車窗上看著遠處的大火。“你這樣有用嗎?哪有死了再獻祭的,連步驟都沒做好,真是失敗。”
“沒指望祂能接受到,儀式材料都不夠,畫這個只是用來擾亂IMF的視線而已。”
一旁的李璐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獻祭給地海的一個神明而已,南海域的靜默之主,一個啞巴,反正都一樣,那不如畫一個簡單點的。”
安娜似乎并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她扭頭看向旁邊的奧利維雅。“你剛剛查閱那些俘虜的記憶,有沒有找到有用的情報?”
奧利維雅苦澀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在他們記憶中只看到了訓練跟效忠,這些人只是士兵而已。”
“之前,我是記得有幾個領頭的,不過被我第一時間狙殺了,早知道先留一個了。”
聽到安娜的話,躺在李璐懷里的羅伊開口說道:“他們也不會知道太多,IMF每個部門都是獨立的,想通過他們了解IMF的具體動向,你做夢吧。”
安娜緩緩抬一根手指,伸進他的傷口中輕輕一扣,對方頓時疼得身體直抖。“弄清楚你的地位,小子,要不是看在圖巴的面子上,你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哪怕就是這樣,對方依然沒有叫出聲來,哪怕安娜的手指越陷越深。
忽然安娜想明白了,這種程度的酷刑,對于影子特工來說完全就是日常訓練,他的軟肋是別的。
嘴角上揚的安娜的手指一伸出來,直接扣住了圖巴的脖子,單手捏緊提了起來。
那粉嫩的小臉因為充血,變得紅的發紫,粉嘟嘟的四肢在空中亂蹬。
這一下,羅伊瞬間緊張了起來,“等等,我并不是想不尊敬您的意思,我是想說,在IMF里面,我的權限遠比他們的高,我的記憶比他們有價值。”
“早這樣不就行了,既然都叛變了,還堅持著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做什么,說說看看吧。里面怎么樣了?”安娜把圖巴隨手扔在座位上。
“從總部發布的公告來看,IMF已經進入2級緊急狀態了,所有機動特遣隊戰時就位,高層正在秘密跟各國交涉。”
“說點有價值的,這些我看電視新聞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IMF的對立面現在蠢蠢欲動,時不時還攻打收容點,他們肯定會有反應的。
“他們正在把各收容點的異常收集起來,送往某個地方。”
“某個地方,說仔細點。”
“我不清楚,我的權限還不夠。”
“哼,不說我也猜得到,無非就是把一些不可控的異常吸收進人體,充當他們的工具。”
羅伊搖了搖頭,“我剛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送過去的異常有些能力并不是強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用的。”
“而且他們還送了一些不是異常的特殊物品過去,比如.”羅伊說道這臉上露出一絲痛苦。“比如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