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邊行禮也是一邊用小眼睛頭頭的看了看弘治皇帝,見弘治皇帝帶著自己的送的眼鏡,嘴角帶著微笑,心情似乎也相當不錯。
“太子來了~”
弘治皇帝看了看朱厚照,接著想起今天楊廷和似乎和自己匯報過,太子最近這段時間經常稱病不上課,也是立刻板著臉說道:“太子,最近為何老是不去上課,別和朕說你又身體不舒服。”
對于太子的教導,弘治皇帝還是非常上心的,沒有辦法,就怎么一個兒子,這大明的萬里江山遲早還是要傳到他的手中,這教育方面自然是不能落下。
但是朱厚照偏偏是一個跳脫的主,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逃課,今天肚子不舒服,明天頭疼,后天又腳痛,給他當老師的楊廷和都氣的三番五次給弘治皇帝上請辭奏疏了。
本來這個時候,如果弘治皇帝能夠嚴厲起來,這朱厚照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可是偏偏弘治皇帝就怎么一個兒子,疼愛的不行,根本就舍不得太過嚴厲的懲處,自然而然也就拿他沒有什么辦法,形成了他任性的性格。
但好在,朱厚照雖然比較任性一些,做事跳脫、荒唐,但人心地還是和弘治皇帝一樣善良,品性并不壞。
“這段時間我在忙玻璃廠的事情,特別最近這幾天,忙著今天開業的事情,所以就向先生請假了。”
朱厚照一聽,頓時就耷拉著耳朵弱弱的是說道。
“請假?”
弘治皇帝一聽,頓時就氣的胡子都翹起來,這直接逃課算請假?
弘治皇帝忍不住搖搖頭,接著想了想又說道:“你的玻璃廠終于肯開業了,這段時間京城里面的鏡子可都已經炒到天價了,說吧,今天你和劉晉的那個店賺了多少銀子?”
京城里面的事情自然是逃不過弘治皇帝的眼睛,這段時間他雖然忙,但是也知道京城里面流行起來的鏡子風,知道朱厚照現在應該是賺了不少銀子,但具體的數字他還是不清楚,所以也是直接問起來。
“沒…沒多少,也就是賺點零花錢。”
朱厚照一聽,頓時就用小眼睛看了看弘治皇帝,一副害怕別人惦記自己的財寶的樣子,很是謙虛的說道。
“一點零花錢?”
弘治皇帝看了看朱厚照的樣子,接著對著朱厚照后面的劉瑾說道:“你跟著太子,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說吧,太子的店今天賣出了多少銀子?”
劉瑾一見弘治皇帝看向自己,頓時連忙跪下非常恭敬的回道:“回陛下的話,今天古今樓的營業額為九十七萬八千五百六十兩白銀。”
“什么?”
弘治皇帝一聽,頓時就傻眼了,滿臉的難以置信,接著來到劉瑾的身邊再次問道:“你再說一邊,說慢點。”
“回陛下的話,古今樓今天的營業額為九十七萬八千五百六十兩白銀。”
劉瑾將頭低的更深,一個字、一個字,非常清晰的回答道。
“九十七萬八千五百六十兩白銀?”
弘治皇帝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重復問道。
“是的,陛下,一分一厘都不會錯,古今樓打烊的時候已經再三清點過了,確實是九十七萬八千五百六十兩白銀。”
劉瑾再次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