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和你們說的是一旦這長蘆鹽場的鹽擴散到整個大明,那我們都要喝西北風。”
程伯安真的怒了,這群豬一樣的東西,為什么老是糾結這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沒有看到危機,這長蘆鹽場的鹽可以搶占北方的市場,它也可以搶占南方的市場,到時候鹽這個財路都要斷掉。
“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如此等的鹽,竟然只賣不到五十文一斤,而且還產量非常大的話,我們的鹽是絕對競爭不過的。”
馮相看了看程伯安,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想了想說道。
“有什么大問題,給朝中的人寫封信,那個劉晉現在也是朝廷官員了,直接讓人彈劾他就行了,隨便安個罪名,將他弄死就行了。”
祝本端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們這些鹽商每一個人的背后都有龐大的勢力,本身的家族,相關聯的家族,還有聯姻,利益相關的家族等等,至朝中,下至地方,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想要對方一個小小的六品翰林,他們有的辦法和手段,祝本端的方法算是最簡單,也可以說是最有效的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
“這長蘆鹽場雖然是劉晉開辦的,但真正的大東家卻是當今天子和太子,即便是把劉晉弄到了,這長蘆鹽場還是一樣會繼續存在的,繼續搶占我們的市場。”
“而且你以為彈劾攻訐就能夠將他下牢獄?”
“他雖然本身沒有多少背景,但是他娶了兩個老婆,一個是定國公的孫女,一個是李侍郎的孫女。”
程伯安一聽,頓時就冷笑道。
這些人恐怕連自己的競爭對手都還沒有搞清楚,真以為輕輕松松就能夠對付了這個劉晉,如果真的如此簡單,他也就不會召集大家來商量此事了。
更何況,即便是干掉了劉晉,那有如何?
長蘆鹽場的大東家又不是劉晉,而是弘治皇帝,是太子,是英國公、定國公、成國公等勛貴集團。
聽到程伯安的話,大家頓時就沉默了,開始沉思起來,聽起來事情似乎真的沒有如此簡單,能夠讓這個程伯安頭痛的事情還真是不多。
“另外去年北方三省大旱的事情,當今天子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我們在朝著的人可都是遭了秧,現在大家都非常的小心謹慎。”
接著程伯安又提到了去年北方三省大旱的事情,一次也是他們這些鹽商加徽商和一些江南大族聯手,想要接著這個機會來限制皇權,搶奪玻璃廠這個下金蛋的母雞。
結果都不用說了,為首的胡家,原先是徽商之首,現在整個胡家都已經被抄家滅族,其它參與的大族也是遭到了重創,更是連累了整個江南士林,大批江南地區出身的官員都被牽連,而且這事情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
年初的時候,又是一波風氣,接連倒下了好幾個江南地區出身的朝中大佬,程敏政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現在大家都非常的小心,謹慎,根本就不敢去觸及弘治皇帝的逆鱗,這也是為什么劉晉麾下諸多產業都辦的順順利利的原因、
盡管朝中有很多、很多的大臣都想搞死劉晉,都想將弘治皇帝給拉回到以前的狀態,可是誰都不敢出聲。
現在的弘治皇帝,再也不是以前的弘治皇帝了,知道用廠衛的力量,知道保護自己的錢袋子,更重要的是不再一味的相信倚重這些文臣了。
“程伯安,你就直說吧,我們該怎么辦?”
“大家都是一條船的蚱蜢,唇亡齒寒,誰敢動我們的鹽,我們就要和他們沒完。”
這時,程伯安安排的人開口說話了。
“對,說說你的辦法吧。”
“這不行,那不行的,還有什么辦法可行?”
馮相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