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之為刀疤的人,臉上有刀疤痕,看起來頗為嚇人,他冷冷的看了看王恩逸,被王恩逸這樣說倒也沒有生氣。
和這個王公子相比,自己確實是什么都不算,王恩逸花天酒地,吃過的山珍海味,玩過的燕環肥瘦,都不是他這輩子能夠享受的,他只是一個看場子的打手罷了。
“哼~你們等著,等爺將銀子取出來,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要給爺當凳子坐。”
王恩逸一看這樣子,知道今天想要進去幾乎是不可能,只能無奈的丟下一句話,氣沖沖的離開。
一旁的羅棟冷眼旁觀,將這一幕看的仔仔細細,青樓楚館賭場這些地方最現實也最直接,有錢你就是大爺,沒錢的話,你什么都不是。
默默的跟上王恩逸,繼續看一看他會去哪里。
王恩逸離開了賭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看一家酒樓,悶著頭就往里面走,只是還沒有進去,酒樓里面的店小二就直接將他攔住。
“去~去,要飯的,也不看看地方,要飯也要等過了飯店才行,我們有吃剩下的到時候再給你一些。”
“你瞎了眼啊,沒看到是我嗎?”
王恩逸一聽,頓時就怒了,這家酒樓,他以前也是常來,菜還不錯。
“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王公子,那真對不住了,我們掌柜的吩咐了,本店概不賒賬,您要是有銀子,當然可以進,可是現在的王公子您還有銀子嗎?”
店小二一聽聲音,仔細的一看,頓時就笑著說道。
“先記賬上了,回頭等我從大明第一銀行拿到銀子了,再一并給結了。”
王恩逸一聽,揮揮手一邊說也是一邊往里面走。
只是店小二根本就不買他賬,根本就不讓路。
“王公子,真對不住了,您在本店已經賒賬了十二兩銀子了,這個銀子什么時候給?您還沒給個點呢?”
“我不是說了嗎?”
“我爹死前在大明第一銀行里面存了三十萬兩銀子的定期,現在還取不出來,但明年的時候可以取利息,一年也差不多有兩萬多銀子呢,把你們店買下來都綽綽有余。”
王恩逸很是不爽的再次強調道。
“王公子,你能活到明年再說吧,沒有銀子,這門您是進不去的。”
店小二笑了笑,一副鬼才信你的樣子。
王恩逸看了看對方的架勢,摸了摸自己饑餓的肚子,無奈落魄的離開了。
以前有錢的時候,他朋友遍四海,走到哪里都是上賓,人人都精心伺候著,現在沒錢了,連吃一頓飯都是問題了。
羅棟慢慢的跟著王恩逸,靜靜的看著王恩逸所遭遇到的一切。
賭場被扔出來,酒樓的門都進不去,找朋友借錢,不僅僅沒有接到錢,還被以前自認為是好友的人一番冷嘲熱諷,整個人非常的落魄,猶如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街道上面,以前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街邊小攤、小販的東西,現在看著也是不斷的咽口水。
漸漸,太陽慢慢的落下,王恩逸拖著饑餓的身子,疲倦的身心來到了一處破落的小院子,小院子當中,一個婦人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在不斷的洗衣服,旁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正在玩耍。
這個婦人雖然在洗衣服,穿的也很破爛,但是從她的長相上可以看出,她人長的很不錯,皮膚白皙,樣貌端莊秀麗,顯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
這個小院子雖然破爛,但也被她打理的干干凈凈,顯然也是賢惠淑德,勤儉持家之人。
“相公~”
婦人看到王恩逸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迎道。
“嗯~”
王恩逸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吳氏,長長的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