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本來都昏昏欲睡,這該死的早朝,每天很早就起來上早朝,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可是偏偏自己已經位列戶部侍郎,三品大員,連站著打盹都不行,只能夠硬撐著,盼著早點下了早朝回去睡個回籠覺。
誰知現在聽到劉健的話,劉晉頓時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果然,自古以來涉及到修橋鋪路這樣的好事情,朝野上下都免不了一番爭執,連內閣首輔劉健都不得不站出來為自己家鄉叫冤了。
“臣等以為劉公所言甚是~”
劉健的話說完,立即有河南籍的官員紛紛站出來表態了。
對,劉健說的對,這水泥公路的規劃真的不合理,怎么繞來繞去的就是繞過了我河南呢,這可不行,河南可是很重要的,堅決不行。
這線路必須改,必須改到河南去。
“劉大人,還請示下,這線路該怎么改,在下也好去辦?”
工部尚書曾鑒就不爽了,這事情鬧到弘治皇帝這邊,這不是說自己這個工部尚書不稱職嘛,你當著滿朝文武百官,袞袞諸公的面,你就直說怎么改唄,看看有沒有人出來懟你?
“是啊,劉愛卿,你說說這個線路該怎么改啊?”
弘治皇帝聽完,也是總算是明白了,頓時就忍不住笑了。
這種事情嘛,劉健出來替自己老家河南喊冤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隨便換一個也會如此。
修水泥公路這可是關系到一個地區發展的大事,能不高度重視,能不去據理力爭?
而且這事情,它就是適合大聲的去爭,去表面自己態度的事情。
因為無論是上面的弘治皇帝還是下面的百官,又或者是家鄉的父老鄉親,那都是會覺得你這樣做的是對的。
盡管未必有用,但該爭的還是要去爭的。
“以臣之見,這東線南下的線路,應該改由北直隸經河南再直下南直隸,山東三面靠海,海運極其的便利發達,這水泥公路,明年再修也不遲嘛。”
劉健想了想也是說道,改北面的線路是肯定沒戲的,因為北面的線路很重要,山西、陜西這兩個地方都很窮,都需要大規模的移民出來,去遼東也好,去海外也好。
另外也是關系到大明西進的大事,是沒有辦法改的,但是東邊的可以。
“臣反對~”
一聽要改掉山東路線,頓時來自山東的官員又怒了,一個個紛紛的站出來。
特別是戶部尚書佀鐘,那更是氣的胡子都飄起來了。
好你個劉健,你信不信這線路改了,我一文錢銀子都不批,竟然改掉我大山東的路線來。
“陛下,臣也有話說~”
“為何這規劃的南方水泥公路當中只有北方的,卻是沒有南方的?”
這邊山東和河南的官員們吵個不停,彼此吹胡子瞪眼睛的,那邊南方的官員們又不開心了,因為這新規劃出來的水泥公路竟然沒有南方諸省份什么事情。
這怎么行,必須要去爭啊。
弘治皇帝坐在高堂之上,整個人都笑呵呵,原先一個個都說不要征稅,不要征稅,現在好了嘛,有錢了,準備修水泥公路的時候,一個個都爭成什么樣了。
微微掃一眼,看向劉晉,發現這貨似乎好像心思不在這,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事實上,此時劉晉確實是沒有關心這種事情,劉晉此時在想的是建立大明海軍學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