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女叫做公主,因為出嫁時由宗室公族主婚,所以叫公主;諸侯王女出嫁,由自己父親主婚,所以叫翁主。
侯娶王女,禮儀自然是諸侯王之禮。
田信應下后退到一側,站到關羽身邊屈身長拜,抬頭張張嘴,吞吐:“田信口拙……”
關羽呵呵做笑,眼睛瞇著:“口拙就站好,不要滋擾諸人。”
“是,遵令。”
田信側身站到關興身邊,這時候黃權上前,張苞誦讀詔書,黃權封伉鄉侯,并前后功勛食邑千戶。
上一個伉鄉侯是袁紹,再上一個伉鄉侯是安陸黃瓊。
伉鄉侯因為黃瓊擔任過,所以跟袁家的安國亭侯一樣有特殊意義,比如士人領袖。
以黃權為伉鄉侯,那黃權黃氏族長的身份就坐牢了。
隨后是關平,并未封侯,只是給了一筆豐厚賞賜;馬超又無實際戰功,與關平一樣厚加賞賜。
宣詔完成,諸人在一旁關羽府邸宴飲。
張苞、關平與田信并案用餐,出乎田信預料,張苞竟然也是個滴酒不沾的人。
大病初愈的張苞身體虛弱,他二十一歲,年紀比關平大三歲,坐在關平、田信中間:“漢王遷我為騎都尉,正無安身去處,安國是前軍副將,孝先是左軍副將,可有我容身之處?”
田信跟他不熟,關平直說:“不便安排,孟興兄麾下有多少騎士?”
“有八百騎,近半騎士源自武都羌氐,不過訓練嚴整,俱是精銳突騎。”
張苞說著看田信:“今曹公新亡,青徐二州將變在即。我料江東必急于發兵進擊合肥,孝先若出征合肥,我愿為孝先騎將。”
關平也說:“漢王若允許孝先出擊合肥,漢江水師八千之眾可為孝先后盾,我麾下七百騎也可暫借孝先聽用。”
去打一趟合肥,出場費是五十萬石米,可支十萬大軍三月用度。
也就江東能湊集這么龐大的軍糧,整個漢末以來,就沒聽說過江東缺糧的。
以船運米,消耗低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整個南陽大小水系相連,幾乎各處都能以舟船運糧。換言之,漢軍在南陽郡的軍事行動,后勤壓力并不大,后勤虛耗也小。
田信微微頷首:“兩千騎相隨,破合肥易如反掌。我所顧慮的是吳軍將校旁觀,會學去我軍攻城技巧。”
關平笑說:“攻城技巧又非絕密,彼輩學去也是無用。孝先,若有五十萬石軍糧,算上我軍盈余,夏收前將有八十萬石可供支用。八十萬石,足以橫行中原,收中原夏秋米糧為己用。”
攻城是個技術工作,但更重要的是主將的犧牲、無畏精神。
見關平打的是借雞生蛋滾雪球的主意,田信也能理解。
有這八十萬石軍糧做支撐,漢軍就算討伐中原無功而返,也能破壞中原生產,迫使魏軍陷入全面戰爭,無法休養生息。
而這一年里,荊益二州卻能保持生產,積蓄府庫。
張苞見關平、田信言語里分割天下如切餅,一時感到有些困頓,似乎聚集在成都的重臣子弟青年俊彥,比之關平、田信差了不止一籌。
自己這個原侍中,現騎都尉雖然在益州屬于青年一代第一,可比起手握兵權屢建軍功的田信、關平,似乎有些虛,虛的連插話的余地都無。謝謝大家的票票,上一周在涼門推薦里跟《舉漢》殺的難分上下,他收藏漲得快,我們是票票漲得快,所以一同喜提新書推薦,又成了同榜競爭關系。因自己敘事過程有些跳脫,只好寫完后反復修正。跟《舉漢》比有點差距,只得以勤補拙,繼續沉迷在一日三更換票票的快樂交易中。沒錯,大家投票票,我努力保持三更。謝謝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