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喝光兩升紅糖水,解下頭盔擲于地,身邊親衛、軍吏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田信臉上滲出大量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而田信左手揭去包發赤巾,手抓住發團,青釭劍貼在發團下輕輕推切,濃密發絲也被他擲在地上:“今不破徐晃,我父母宗親之仇何日能報?”
頓感清爽,但殘存頭發依舊被汗水打濕,黏在一起:“再不破徐晃之陣,我棄頭不要!”
周圍親兵、吏士俱是震撼,虞忠更是呼吸加速,感到血液在燃燒。
田信拒絕田紀遞來的蚩尤鐵面具,并拔出白虹劍,兩手各持一劍,獰笑:“好叫徐公明知曉,我之劍法,當世無雙也!”
青釭劍略重,也不過是三斤八兩;白虹劍輕靈,只有三斤二兩,握在手里,輕飄飄如若無物。
“左右將士,隨我再沖一陣!”
“殺!”
田紀竭力怒吼,胸腔中火焰燃燒,與其他劍盾重甲一并沖在最前。
十幾步距離,瞬間又撞在一起,俱是兩軍精銳甲士,合起來有七八百之眾,纏在營中校場廝殺,田信向北營門突進。
待接近,田信左手持青釭劍撥擋、揮砍,右手抓四尺二寸長的白虹劍刺擊,刺擊迅猛,白虹劍從盾牌隙縫中穿過,或刺穿魏軍甲士胸前甲片,或直接刺穿他們面門。
不到三個呼吸時間,田信刺倒周圍盾兵,部曲親兵從這處缺口突入,撕開魏軍盾陣。
田信見盾兵漸亂,更是不顧防御,以剽捷步法游走,兩劍奮力劈斬,所到之處魏軍無不后退。
各處魏軍躲避,以至于田紀、王直追不上。
徐晃的軍司馬高遷守衛北門,指著田信竭力吶喊:“那人就是敵將!”
身邊十幾個弩手瞄準田信,一輪弩箭射來,兩枚弩箭釘在田信胸口,一枚射向田信眼眸的弩箭被白虹劍擊飛。
田信只是身子顫了顫,更是奮力砍殺,終于沖到北面營門處,高遷持戟來戰。
交手瞬間,田信左手一劍撥開鐵戟,右手一劍就刺穿高遷咽喉。
高遷棄戟,雙手捂住咽喉顫步后退,沒退幾步仰天栽倒。
他剛栽倒,虞忠刺死最后一個守門甲兵,七八個田信部曲丟棄武器上前來抬閂門橫木。
北營門洞開,百步外的馬岱揮動鐵戟:“沖!”
馬蹄隆隆踐踏大地,校場中廝殺的虎牙軍相互掩護脫離戰場,田紀拖著高遷掙扎的身體到邊緣,免得被騎兵踏碎。
蹄聲從身側一步外轟馳而過,田紀用刀切下高遷首級,拋給另一名部曲親兵。
騎士在營中校場沖奔,馬匹躁烈左右踐踏,又有騎士提戟揮動,徐晃精心籌備的一營盾兵殘存秩序就此崩解。
見事不可為,徐晃在親兵掩護下從東門奔出,脫了盔甲紛紛上馬,沒馬的步兵只能涉水而行,或倉惶中滑倒撲入冰涼澧水。
他若被俘斬,對魏王國的打擊是很嚴重的。
寧肯淹死暴尸荒野,也不能讓漢軍拿到人頭!
只是澧水兩岸已被馬岱封鎖,徐晃剛渡過澧水,所部三百余騎散亂無陣,就被百余騎從側翼撞入,攔腰斬斷。
行不過二百步,又有兩個百騎陣列撞上來。
左右親騎舍命突擊,徐晃僅率二騎沿著澧水慌忙奔逃,后面是四處追逐散騎的漢軍騎士。
田信也一躍騎在蒙多身上,提方天戟疾馳,追索徐晃。
殺一萬魏軍,不如得徐晃首級;殺兩萬魏軍,不如得徐晃投降。
脫離戰場,田信心緒漸漸平靜。
“取得一場勝利。”
“隨身武器品質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