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嚴格禁止吏士飲用生水,及狩獵野物。
夏侯蘭出發后,田信又等一日,再次檢閱湘關邸閣的防火措施,以及防御工事。
湘關邸閣長郤揖算是老相識了,當年田信去宜都郡孟達那里充任向導官時,就跟這位邸閣長認識,當時這位邸閣長是孟達麾下的營督,與李輔系同僚關系。
只是李輔是隴西人,這位郤揖是司隸河南尹偃師人,勉強能跟關中人算是司隸鄉黨。
在行政區域規劃里,郤揖與孟達、田信是司州鄉黨,文化上人家是雒都上等人家,貼近關東習俗;就風俗區域來看,關隴始終是一體的。
這人出身不凡,其父郄儉在靈帝時期擔任益州刺史,被黃巾軍馬相等人攻殺;郤揖還有個兒子,十五六的年齡,正留在田信身邊擔任謄抄令文的書佐,與李衡是同僚。
陸議當年就在孫權幕府里干了十幾年的書佐,對本人閱歷、執政經驗的提升極有裨益。
郤揖的兒子叫做郤纂,正抱著田信的閃電尾紅藍白三色戰盔跟在左右。
不同以往,以往各軍配合作戰,糧道也由各方聯合維持;某一方有疏漏,還有其他人提醒,拾遺補缺。
而這次糧道運輸由田信一方專管,就怕經驗不足,也怕經驗豐富形成思維盲區。
吃敗仗不可怕,終究能把大多數人帶回來;可如果糧道斷絕……自己可以跑回來,隨自己出征的吏士絕難幸免,必然被惡劣的自然環境吞沒。
數萬軍隊覆沒……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更不可能原諒別人。
寧肯多一些波折,也要保證糧道安全,能讓絕大多數人與家人團聚。
巡視一座座糧倉,田信臨行囑咐:“文恭,非陛下親至,余下詔令、命令一概不受。馬叔常前車之鑒,不可重蹈覆轍。”
郤揖拱手,眉目肅然:“馬叔常能以身殉國,臣亦有此心久矣。”
田信微微頷首,領著親隨離去,最后又視察遠近烽火臺,這次廖立隨同。
烽火臺防御重點在湘水東岸,在此防備吳軍可能穿插的奇襲隊。
只要守住邸閣,守住儲糧,那不論有什么變化,田信也有把握帶著主力回來,解決掉一切麻煩。
他與廖立、田紀、郤揖等人早已約定密語,除了密語外,廖立、郤揖也有至親子弟留在田信身邊擔任親隨。
這絕不是人質,而是軍中習俗……只有在最緊急的情況下,這些充任親隨的子弟將充任信使,來傳達明確不需要質疑、翻譯的明文命令。
與廖立分別時,田信講道:“今時勢交匯,已到天下大變之際。我萬不可示弱,否則鼠輩利令智昏,難免做出覆水難收之事。唯有展示己方雄壯,鼠輩不敢妄動,一切自然平寧。待太子入駐江都,一切將塵埃落定。”
扮豬吃老虎……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大變!
江都是什么?
是一座監牢!
劉禪進入江都前,陰謀分子還能興風作浪。
待劉禪進入江都,一切都將按著約定的路線前進,再有跳出來的人……一巴掌打死就行了。
不需要自己動手,關羽就能代勞。
現在的關羽,兩不相幫已經是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