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焦克俊說著話,臉上依舊掛著他慣常的微笑。人畜無害,溫文爾雅,一如兩年前。蘇清越覺得,他真得是要瘋了。他有什么資格成為悅道的股東,還想在董事會占有一席之地。
他在心里怒罵了一聲,完全沒想到焦克俊如此貪婪。
他要的不是點石成金的金子,他要的是能點石成金的神仙的“手指”。
他這樣想著,顯然焦克俊并不覺得這樣說有什么問題。此時他依舊滔滔不絕。
繼續說道:“清越,說真話,從咱們私人的感情說,我一直把你認作是咱們焦點系出去的兄弟。”他說,嘴里帶出來親切的意思,但蘇清越聽著卻有一種情感綁架的感覺,又道:“我只要是進去了,鐵定是支持你的工作。”
聽他說,蘇清越擺弄著茶盞,有點不耐煩,他忽然抬頭盯視著焦克俊,把后者足足盯到目光轉到了別處,他才終于說道:“焦點系就算了,這個我可不敢當。”他說,其實潛臺詞就是阻止和焦克俊和自己套近乎。
“但是不管怎么說,焦點畢竟是我創立的,團隊是我帶出來的。我對兄弟們是有很深的情感的,對整個公司就更是如此。我還是希望能保留焦點,保留這群兄弟和這個名叫焦點的團隊。”
“我當然會保留焦點,保留這群兄弟和團隊。”蘇清越說道:“但是……”
蘇清越說著,正好女茶道師傅遞過來茶盞。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故意停頓了半晌,在心里仔細分析著焦克俊提出這么不合理條件的動機。是通過不合理條件,要個高價?還是他就是真的想進入董事會?但是無論哪條,蘇清越都不可能答應他,不可能被人敲詐。
“但是什么?清越。”焦克俊這個時候又說話了,他試探性地看向蘇清越。
蘇清越覺得,焦克俊也許很懂談判,知曉只有開出離譜的條件,才能得到接近自己設想的好處。不過有一條他忘了,就是談判要對等。
下一刻,蘇清越坐正身子,把茶盞重重地放下:“焦總,不要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你想想,即便我答應你,別人能干嗎?”他說,直接拋出自己的底線,讓焦克俊清晰地知曉這是絕對不能碰的。
跟著道:“全體董事會成員,從岳董到何老這些人都不會答應。”他語罷,直接把電話放到桌面上。“你可以試試。”
焦克俊瞬間不說話了,溫文爾雅的臉漸漸僵住。
不過,蘇清越才不在乎他的反應。
下一刻,焦克俊的臉又恢復平靜,微笑起來說道:“清越,我真得和你說說,因為田老師他們畢竟都是焦點的人。我們這些人確實是為悅道的崛起,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悅道承認大家的付出,也正因為承認,所以才付給了相應的費用。”蘇清越說,打斷了焦克俊的話,回想了一下當初談好的條件說道:“這里包括整個流水的百分之二十,還有當時三個月的平均收入作為保底。而且你們所得到的,遠遠比你拿到的保底要高得多。你們一年的收入,應該超過焦點以往歷年收入的總和了吧?”
他如此說,焦克俊又僵住了,估計是沒想到蘇清越接話茬這么快。
蘇清越接著又道:“而且你想想你換的雷克薩斯570,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