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皺眉,請他落座,說道:“春少,你以后要來,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因為有時候我不在,你撲空了,顯得不好。”他說,猜出來張一春的目的,可還是問道:“找我有事?”
“哎,當然了。”被他這么一說,張一春一怔,態度依舊和昨天一樣,甚至還帶著點理所當然的意思,說道:“不是昨天說好了嗎?給我個答復。今天能正式開始了嗎?”
他說,理直氣壯的。這可能一部分是他的習慣,另外可能是何總背后承諾過什么。
蘇清越冷下臉,也沒給他倒水,從嘴里冒出一句:“不可能,不行!”他一字一頓。
張一春瞬間愣住,似乎沒想到蘇清越這么說,愣了好半天,才問:“什么不可能?今天不可能嗎?那哪天可能?”
“等等…”發現他還沒意識到怎么回事,蘇清越只好讓他停嘴,又說道:“我說的不可能,意思是你不能做悅道CFO。”他強調。
“為什么?”張一春明顯有些著急,“因為我的工作經驗嗎?這些我是可以處理好的。還是因為我的專業?我有多項證明自己的專業證書。投資者關系這里,我也沒有問題。為什么不行呢?你能說個理由嗎?”他明顯有些著急了,態度隨之從急躁變得緩和起來。
“我不喜歡你!”蘇清越只一句話,便回了他。
張一春瞬間愣住,他估計是沒被人拒絕過,臉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紫,說不出話,完全不像四十多歲的成年人。
這時候,蘇清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春少,你可以走了。”他說,再次囑咐:“記住,來之前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怕我不在!”
“好,你們狠!”張一春用盡最后一點倔強往外走。
看他離開,蘇清越沒有起身送他,甚至連個再見都懶得說。
他不清楚張一春真實背景是什么,但是可以想像的是,何家華若知道,一定會氣急敗壞的。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會翻臉,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是成熟的人。小孩子才講爽不爽,成年人看得是大局,是利益。
何家華當然明白,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拒絕,其實也是對于控制權的宣誓。
蘇清越認為,這個宣誓是有必要的。
想著這些,本來準備繼續工作,這個時候鐘譚凱卻把電話打過來。
“蘇總……”電話那頭傳來鐘譚凱的聲音。
蘇清越回了個嗯,接著鐘譚凱又道:“蘇總,你想得怎么樣了?要是可以,咱們下午聊聊。我去你那里,或者咱們出去找個地方。時間地點都你定,你看可以嗎?”鐘譚凱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誠意滿滿,像一頭猛獸在撲食獵物前,耐心而安靜。
不過,蘇清越覺得,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對自己來說,他和鐘譚凱遲早是需要聊的,蘇清越也沒完全否定。想到這里,他給了鐘譚凱一個地址,又說:“那就下午三點見吧,咱們正好喝點咖啡。”
“行啊。”沒得到否定答復,鐘譚凱顯然很高興。
他們說好之后,掛了電話。
再抬頭,注意到墻上掛鐘已經指向中午十一點三十分。
正這個時候,杜楠湘發過來一條信息,問道:“蘇總,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好啊。”蘇清越回。
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一同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