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蘇清越一覺便到了天亮,迷迷糊糊看墻上掛鐘,已經六點五十了。
窗簾沒有拉嚴實,縫隙中的天空,有些發暗發灰,看起來又是一個陰天。
起身去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試圖洗去酒意。但是一回到床上,竟然還是有點發暈,身子沉沉的,于是又睡過去。
待到再次醒來,發現阿眸已經不在身邊了,掛鐘指向八點。他這才爬起身,洗了把臉,去餐廳吃飯。
阿眸母親今天給他做了一份正宗的小排面,蘇清越只吃了一口,便覺得熱湯暖胃,身上酒意瞬間被祛除了。
注意到阿眸沒吃飯,想起來她今天做檢查,問了句:“我記得今天要做產檢,對吧?”
“對。”她說,在蘇清越身旁坐下來,她的肚子明顯大了,活動愈發的不便,又問:“你陪我去嗎?”
“當然了,這個咱們不是上周就說好的嗎?”蘇清越吃著飯回。
“嗯。”聽到這個,阿眸這才開心地點點頭,卻又抱怨道:“你昨晚喝了多少啊?回家明顯多了,我都沒和你說上幾句話,你就睡了。”
“白的啤的混著喝的,喝得確實有點多。”蘇清越搖搖頭,嘆了口氣,喝了一口湯。蘇式面最著重的就是湯頭,這一點他覺得阿眸母親做得簡直完美。應該說自從有了阿眸母親,他和阿眸的早餐再沒出去吃過。
“以后別這么喝了,我最近聞不了這些味道。稍微有一點就想吐。”阿眸跟著抱怨,又問:“昨天是和管宏建吧?”
“對。”
“談得怎么樣?”阿眸關切的問。
“應該說至少是可以談了,”蘇清越說,又道:“管宏建就是情緒很大,因為這哥們兒自詡為海歸精英,從來就沒輸過。但是上一次正尚網絡,他們衡平系損失慘重,所以借酒撒瘋跟我發火來著。”
“啊?”阿眸瞬間露出關心的眼神。
“這很正常。”蘇清越說:“能把火氣撒出來,就證明沒有大事。他已經答應和我談。周四我去他公司,聊一聊。要是可以,近期就把這件事談定了。”
“他就這么大度嗎?”阿眸皺了皺眉,說道:“老公,我覺得你還是得小心,管宏建在業內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上一次,我們記者采訪他,他說自己的自尊比金錢要來得重要,你還是小心的好。”
“嗯,這點我知道。”蘇清回,想了想又道:“我們也做了預案。我們之所以想談峰麗科技,還是因為它是最合適的。”
他說著話,阿眸母親走過來,坐在她倆旁邊。
“怎么了媽?”看出老人家有問題,蘇清越好奇地問道。
“清越,我剛才沒聽錯吧,你怎么著?讓人家損失慘重?”阿眸母親瞪大眼睛,看著他,整個人呆住,又重復了一句:“我沒聽錯吧?”
“媽……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阿眸不滿意地抱怨起來。
能理解老人家的擔心,蘇清越耐心解釋起來:“不是我讓他們損失的,是他們自己的產品出了問題。他們只是失去了機會,不是您想得那樣,放心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