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日,星期四。
晚秋的平京,溫度越來越低。
蘇清越下午去機場的時候,已經穿上了更厚一點的夾克。他的皮箱里裝著阿眸為他準備的夏天的衣服。此時南粵還很熱,平均溫度維持在三十一、二度,有時候甚至能過三十五度。
這幾天他除了工作,就是全力以赴地陪著阿眸。每天都是準時準點地回家吃飯,以至于阿眸笑著說:“你這么準時準點地回家,讓我懷疑你以前是不是都故意不回家的。”
她說,蘇清越笑起來。
夫妻間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一些善意的磕絆,可以調節情緒。
去機場的路,依舊有點堵車,他們走走停停的。
路上接到周子友的電話,關心了一下國內的輿論,又說起李維珍的情況,周子友心疼地說道:“太辛苦了,他們真的是壓榨啊!”
“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蘇清越問他。
“我想讓她回來發展。”周子友說:“真的,我不愿意讓他在那復雜的大坑里待著。”他說又道:“當然,這里的娛樂圈也不是什么凈地,可是畢竟有我呢。”
明白他的意思,蘇清越跟道:“咱們回頭和歷銘商量一下。”
想著他們兩個的異國戀情。
蘇清越也覺得不能長期分居,應當盡快在一起。
車子這個時候,終于拐上機場高速,可車速依舊很慢。東山在副駕駛,說道:“蘇總,以前我總說怕坐飛機,喜歡坐火車,是因為安全。”他說:“其實我說實話吧,就是沒錢!”
他笑著說。
車子繼續往前開,東山不時和師傅聊聊關于交通工具的問題,說道:“如果要是有車的話,自己開車還是舒服一點,可以說走就走。不用趕時間,路上還可以看看風景。”
聊著天,終于到了機場。
今天沒有延誤,他們很快上了飛機。
起飛后,蘇清越去衛生間換了夏天的衣服,然后找空姐要了一條毯子,便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一路上有幾次氣流的顛簸,都沒有醒。
直到廣播里響抵達南粵的聲音,他這才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下飛機,往外走。
游賢鳴秘書甘霖就站在出口處,朝他們招手。
“蘇總,好久不見了。”甘霖微笑說,與一年前不一樣,如今她剪掉飄逸長發,換上短發。一身黑色小西服,顯得精明能干,魅力無限:“游總晚上回來,他現在人在橫琴,去看比賽了。”甘霖解釋。
他說,蘇清越點頭。
隨口問道:“什么比賽啊?”
“賽車的,那邊有F1的賽道,每年晚秋都有比賽。”甘霖微笑說,和他們往外走,又道:“游總最大愛好,就是賽車。這種賽事他是一場都不會落下的,包括國外的也是一樣。”
“明天就婚禮了,他還去看比賽?”
“游總的眼里,賽車、兄弟和美酒才是最重要的。”甘霖笑著回。
那一笑頗有意味。
她本來想幫蘇清越拿行李箱,但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