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甚至有點不記得,自己回家后都和阿眸聊了什么。這一宿他睡得不踏實,因為飲酒過度,半夜他被渴醒,中途又去找了兩次水。
清晨五點多,窗外依舊黑著天,路燈昏暗。他又再次起來,頭依舊暈乎乎的。這才回想起昨天很多事,心里激動。隱隱記得邱新軍醉醺醺地和自己說,陳婷對他有多好,又道:“清越,走了這么久,這么知冷知熱的人,我沒見過。”
記得他昨晚有點激動,不過后面的話,有些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那一首《原來你也在這里》,讓在場每個人都代入了進去。
喝了點熱水,覺得酒意還是充滿全身,他不得不又洗了個熱水澡,試圖把酒意全部洗掉,可是一出衛生間,卻還是頭暈。走回到臥室,剛要睡,忽然發現阿眸不在,回頭發現書房的燈亮著。
他走進去,見她坐在躺椅上,喘著氣,明顯很疲憊。
蘇清越關切地問道:“有事嗎?”
“沒事。”阿眸擺擺手,朝他笑笑,又道:“就是有點累,寶寶越來越大了,他在里面也不太老實,我總是覺得很沉。”她說,咳嗽了一聲,“我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了。”
“嗯。”蘇清越點頭。
想到阿眸的預產期越來越近了。
這時候她又道:“不過,一想到他馬上就要來到這個世界,我還是挺興奮的。我以前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孩子,感覺那樣的生活距離自己好遠,哪怕是咱倆畢業之后,我其實都沒有太多感覺。”
“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蘇清越點頭。
他把耳朵放在肚子上聽了一會兒,阿眸又道:“你去休息吧。”
蘇清越臨回屋,又回頭說道:“老婆辛苦了,以后我盡量減少應酬。”
“也不是,我現在覺得我就是有點敏感而已。”她說,又看向蘇清越,像是想起來什么,又問:“老公,你有沒有想過,上市之后,你的目標是什么?如果所有的理想都完成了,還能做什么?”
“創業的路是沒有止境的。”蘇清越笑起來說:“至于事情,我記得我還答應過你,要陪著你做環球旅行的。這件事我們遲早都要做的,和上市無關,和我的承諾有關。請相信我。”
“那是以前。”阿眸說,輕揉自己肚子道:“以前是兩口人,現在是三口了。”
她語罷,笑起來。
窗外的天一點點亮了,蘇清越回屋又躺下。
酒意再次襲來,他很快又睡過去,這一次他睡得很沉。
中途沒有再起來,哪怕是生物鐘也沒有叫醒他,直到早晨九點三十五分,他才終于睡醒。睜眼時,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起床洗漱了一番,發現酒意還在,幸好阿眸母親煲了湯。
他連喝了幾大碗,后背汗珠不斷滾落,酒意又消去大半。
他罕見地再次洗澡,出屋子的時候,覺得終于滿血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