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蘇清越喝了很多。
他和大家暢談了自己對未來的規劃,也明白這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酣暢淋漓興致勃發的反應罷了。其實酒醒過后,最終會發現這只是定下了一個布局方向,真正要怎么做,還需要坐下來認認真真思考。
想著這些,蘇清越往回家的方向走。
奇怪的是不太困,腳步也不覺得沉,甚至感覺思路越來越清晰了。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悄悄進臥室看了一眼,發現小蘇童已經睡了。擔心自己一身的酒味,影響他們,又趕緊退出來。
先是洗了個澡,然后在書房躺下。
過了一會兒,阿眸進來了,捂著鼻子,皺眉說道:“好大的酒味,你怎么喝這么多啊?”
“因為終于想清楚了,把大家召集起來說了說布局和方向,未來要怎么走。”蘇清越說:“我通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不止是我自己的未來,也是大家的未來要怎么做。”
“再高興也該少喝點啊。”阿眸說。
“嗯,下次肯定不喝這么多。”蘇清越說。
他自己也是很奇怪,為什么喝了這么多意識卻如此清楚,甚至更清晰了。
正想著阿眸又問:“張一春的事解決嗎?”
“沒有呢。”蘇清越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肯定是要抓緊的,畢竟這是我和秋以純定好的交換。只有解決張一春的問題,秋以純才會做下來談控制權的事情。”
“很難弄吧?”阿眸問。
“看來是的,而且今天下午我隱隱覺得我們找錯了方向,后面得趕緊調整。”
“什么?”阿眸問,有點不明白。
“就是劉金山進去并不能保證張一春出來,思路不對。”蘇清越說,又道:“雖然他該進去,但這件事最重要的是對我這里沒有好處……”
他正說話,阿眸擺擺手,跟道:“哎呀,行了,你的事我管不過來。”她說:“你這么大的酒味兒,你就別回屋子睡了。我怕咱們兒子受不了。”
“沒問題,你看我多主動。”蘇清越笑說,拍拍自己的椅子。
阿眸哼了一聲離開。
蘇清越睡不著,躺下來反復琢磨這個事。
現在回想自己與何家華,開始是何家華利用Pre-IPO和張一春這件事做交換,換取蘇清越的配合,換取悅道的早日上市。而上市之后的布局,何家華也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而自己也正是將計就計,利用何家華的想法,推進自己主導下的Pre-IPO和相關布局。另外,還需要解決岳臨島的后顧之憂,以及等待岳臨島投票權授權到期。以上種種都需要時間,這也是蘇清越延遲上市的主要目的。
不過,金融危機,尤其是張一春的神操作,讓一切都失去了原來的節奏和方向。變成了秋以純和蘇清越的角力。
而秋以純目前最大的需求,就是張一春安全,否則一切都免談,這也是整個事件最主要的矛盾點。
蘇清越輾轉反側,腦子里一直在盤算。之前的想法太過直接,既然劉金山要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方方面面都會設計好。要想打破這個僵局,還需要另辟蹊徑。
慢慢思路清晰起來,于是起來給周子友發了個信息,說道:“明天上午你不要安排外出,我去斗牛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