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聽了耶塵對于他老師如此高的評價,韋蒙舉杯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再伸手擦拭掉嘴邊的泡沫,又忍不住向耶塵繼續追問。
“那你介不介意再和我說說,你過去是怎么修行的?我對你強大的秘密,真的感到很好奇!”
耶塵聽罷,語氣平靜地提醒起韋蒙:“我的修行數不勝數,種類太多了,你想聽哪個方面的內容?”
韋蒙眼睛轉了轉,隨即向耶塵提議道:“就聽最令你印象深刻,或者說最艱難的那一次吧!”
“印象深刻,最艱難……”
耶塵輕聲復述著這兩個關鍵詞,低頭思考了一會,很快便是想起了過去萊爾所給予的,令自己感到永生難忘的某次考驗。
“那我就說一說……老師在我十歲時,讓我進行的某項心理素質訓練吧。”
韋蒙一聽,雙眼頓時好奇地亮了起來,隨即開口附和道:“心理素質訓練?光聽它的名字就讓人覺得不簡單呀。”
耶塵苦笑地點了點頭。“確實不簡單。”
韋蒙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那么訓練的具體內容是什么呢?”
耶塵轉頭看了看周圍喧嘩的人群,確認沒有人理會自己這一邊過后,又重新面向韋蒙,刻意壓低了音量,一臉平靜地回答:
“拔指甲。”
嘩啦!
在耶塵輕描淡寫地念出這三個字以后,韋蒙剛剛端到嘴邊的酒水,隨即因為手抖而灑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臉龐卻并沒有因此而露出可惜的神色,反倒是充斥著濃濃的驚駭,就這么面向耶塵,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呆滯了好半天,韋蒙終是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開口追問:“你所說的拔指甲……難不成指的是……那種在拷問中常用的手段?”
耶塵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
韋蒙將酒杯慢慢放回桌面上,又向耶塵確認了一遍:“你老師……在你十歲的時候,讓你拔指甲?”
耶塵再次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
至此,韋蒙終于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為了鍛煉十歲小孩的心理素質,所以就給他拔指甲?”
“我的天啊……這……這……”
“你老師……真的不是在虐童么!”
然后,耶塵便是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韋蒙安靜下來,不要聲張,然后一臉嚴肅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這么認為這是在虐童,老師給我的一切修行與試煉都是有意義的,正是這些痛苦,才令得之后的我不再畏懼大多數的疼痛,對于我來說,它們就是成長的墊腳石。”
韋蒙見耶塵的反應如此正經,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又飲了一口啤酒,以酒精鎮壓自己心頭上的震撼,隨后再次語塞地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