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對啊,怪我,怪我,嘻嘻嘻”
烏羅帕提懶得再理會這兩個常嘴的討厭鬼,接著又將視線朝梟姆那邊投去。
此時此刻,梟姆正在俯觀察著兩名囚犯的狀態,而對方則是沉默地低著腦袋,渾瑟瑟發抖,儼然一副絕望到了極點的樣子。
烏羅帕提見到梟姆左右檢查了好大一會,接著便是頗為不耐煩地開口提問道:“梟姆,這兩個垃圾到底能不能用來當作你迷宮遺物發動的祭品,不行的話就趕緊說,我這邊能替換的奴隸還有一大堆呢!”
梟姆向烏羅帕提點了點腦袋,接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嗯,足夠了。”
“不過,我需要的是死祭品,而不是活的。”
“所以,現在還是由你這個魚人之王來動手吧,畢竟其它藍魚人都在周圍看著呢,我這個外人這么做不太合適呢。”
烏羅帕提聽完,不皺眉咂舌。
“嘁,你不就是想看看我親自處決這些垃圾的場面嘛,哪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
魚人之王一邊嘴里念念有詞,一邊伸手將自己那把深藍色澤的彎刀從腰間骨片中抽出,快步走到兩名囚犯面前,便是不帶一絲猶豫地揮刀劃過了它們的脖間。
唰唰!
伴隨著兩記毫無任何面的斜劈揮出后,兩頭藍魚人就這么無力地翻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脖子上鮮血暴涌的切口,蜷縮著子,苦苦掙扎了數十秒,終是一命嗚呼,暴斃而亡。
在競技場四面八方旁觀的藍魚人觀眾,望見此幕,皆是默不作聲,一對對魚瞳之內,竭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無奈、悲哀、惋惜之。
在它們看來,被烏羅帕提處刑的兩頭藍魚人,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幾年以來工作向來保持著認真勤懇的態度。
但是,僅是因為前些時段沒有注意到烏羅帕提的接近,僅是因為腦子慢了那么幾拍,沒有及時向魚人之王俯首問好,這兩頭藍魚人就直接被烏羅帕提打入大牢,淪落到了如今這副血灑當場的凄慘死狀。
不過,像是這樣冤枉凄慘的事例,在烏羅帕提十幾年以前回歸珊海隱域,統治藍魚部落以后,卻是頻頻發生。
魚人之王,根本就不把手下的藍魚人當回事,在他眼中,這些同族與其說是子民,更不如說是奴隸,可以替代的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對待起來自然也就如同對待家畜一般,稍不順心,就大開殺戒。
然而,對于烏羅帕提這種行事殘暴無道的統治風格,眾魚人卻又不敢出聲抗議,因為掌握著某種特殊手段的烏羅帕提,只要想它們死,它們就得死,可以說,藍魚子民的生死存亡全都在烏羅帕提的一念之間。
所以,現在面對眼下魚人之王所實施的這道殘忍暴行,周圍的藍魚人觀眾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保持沉默,除非大家都不想活命了。
梟姆轉頭觀察了一遍觀眾席上沉默不語的藍魚人群,發現沒有一個膽敢擅自發出聲音的,于是轉頭以頗為佩服的語氣向烏羅帕提贊嘆起來:
“嘖嘖嘖,烏羅帕提,看來你將這些魚人調教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