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能在這里倒下啊
否則,又有誰能夠救得了希雅?
羽翼獵人阿曼蘿趴在坑底,緊咬著自己被血液染紅的牙齒,拼命支撐著自己那發顫不已的塌陷脊背。
她現在只能依靠我了
所以,身為她的前輩
我必須站起來
哪怕是死
我也必須再一次站起來啊
心念至此,阿曼蘿終是帶著極其痛苦的面色,艱難地支撐起了半身。
然而,當她試圖抬起自己的大腿時,一陣如遭雷劈般的刺痛便是沿著阿曼蘿的骨髓一路鉆入她的大腦,讓阿曼蘿渾身一抖,旋即再一次癱倒在了地面。
撲通。
看見下方的阿曼蘿仍然還在坑底苦苦掙扎,紅衣小丑蔻玲沉默片刻,隨即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搖頭感嘆:
“哎,這么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在相同境界的敵人里,遇到像這樣在承受了我百分之百音波輸出以后,還能夠繼續行動的家伙這個阿曼蘿,韌性未免也太強大了一些。”
對于她的評價,支魯毫不猶豫地點頭贊同道:
“是啊,我剛才那一拳已經將她的脊椎打斷了,但是這女人卻仍然靠奧靈之力捆著自己的骨頭,始終不肯屈服如今的奧靈獵人,質量難道都已經變得像她這么高了么?”
支魯話音落下,隨即一把跳入坑底,伸手捏住阿曼蘿的脖頸,宛如對待一頭虛弱的家禽,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整個人一路拎回了地面,空留下一大片刺眼的血跡。
接著,支魯將阿曼蘿拖拽到蔻玲的跟前,詢問起對方的意見。
“蔻玲,我估計這個阿曼蘿也就只能再活個兩三小時了我們現在要拿她怎么辦,讓希雅對她進行最低限度的治療?或者說,你心里還有別的想法?”
蔻玲打量著狼狽不堪,但是仍然在一邊咳血,一邊掙扎的阿曼蘿,隨即用手指輕輕抹起自己的紅唇,迅速思考了一番,再是以冷靜的語氣向支魯回答道:
“嗯在這思考這個問題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得先徹底奪掉她的戰力,畢竟這個獵人的精神強度明顯是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放著她不管,指不準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你的意思是”
支魯聽罷,隨即向蔻玲比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在得到了對方的點頭確認之后,他隨即便是陰險地冷笑起來。
“嘿嘿,明白了,就交給我吧!”
支魯情緒興奮地相應著,隨手將虛弱不已的阿曼蘿一把丟在了地,再是以碩大的靴底踩住她的后背,然后右手按在阿曼蘿的翅膀根部,左手緊抓阿曼蘿左側翅膀的末端。
被按倒在地的阿曼蘿,瞬間領會了小丑們的殘暴想法,頓時開始拼命地抵抗。
“呃!”
然而,見到她這副垂死掙扎的模樣,支魯的情緒反倒是變得愈發興奮起來,放任阿曼蘿在地面動彈了足足數十秒。
直到阿曼蘿被自己的無意義行為給累到氣喘吁吁的地步,綠衣小丑這才鼓足了自己那兩條粗壯手臂之內的兇悍奧靈之力,最終在希雅那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直接就將阿曼蘿的左側翅膀朝外邊全力地扯去。
嘶啦!
伴隨著一連串骨肉撕裂聲的血腥奏響,阿曼蘿背后的左側翅膀,就此被支魯連同著骨骼一把扯出,隨之噴涌出了更多的鮮血。
對于阿曼蘿來說,被活生生扯掉一只翅膀的感覺,就如同被活生生扯掉一只手臂一樣。
因此,下一秒,偌大的珊海死斗場,旋即就響徹起了羽翼獵人那痛徹心扉的慘叫。
“啊!”
當這股凄厲到了極點的悲鳴傳入耳畔以后,就算是坐在珊海死斗場方周圍處的藍魚觀眾也都被嚇得膽戰心驚,不敢喘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