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蓋吉。”
梟姆俯視著蓋吉,嗓音冰冷地開口道。
“這可是我們劇院來之不易的寶藏啊,你覺得我可能讓你輕易傷到她么?”
蓋吉面色狼狽地從地掙扎爬起,隨即抬頭朝梟姆惡狠狠地咆哮道:“那你倒是說說,我這顆眼珠要找誰負責啊!?”
梟姆不屑地笑哼一聲。
“呵呵,我看你的腦子是越來越不靈光了,你那里之所以受傷,還不是因為你之前中了阿曼蘿的道?這件事,你不怪自己,不怪阿曼蘿,反而還遷怒到希雅身?你以為擁有治愈能力就能夠治好所有的傷了?可笑至極!”
蓋吉聽罷,頓時陷入到了無言以對的語塞當中,不過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只能依靠這僅存的獨眼,他的心里就仍然感到怒不可遏,仍然需要一名發泄的對象。
然后,蓋吉就將自己那怒氣爆棚的左眼,掃向蔻玲與支魯身邊的阿曼蘿,那正是造成他右眼失明的罪魁禍首。
“蔻玲,支魯,你們讓開!我要將這個阿曼蘿大卸八塊,以泄我的心頭之恨!”
蓋吉一邊嘶吼,一邊朝二人狂沖而去。
不過,蔻玲與支魯卻沒有絲毫讓行的意思。
“你在說什么呢,蓋吉,躺在我身后的很可能就是我們未來的伙伴啊,兵器無眼,區區一只眼睛,就讓它這么過去唄。”
蔻玲微微笑道,言語之間沒有流露出對于蓋吉的絲毫同情,甚至還對他這副無能狂怒的模樣感到十分滑稽。
“你說得倒是輕松!”
蓋吉面目暴怒地駁斥著蔻玲的說法,但是稍加思考,他又馬意識到蔻玲與支魯確實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肆意蹂躪阿曼蘿。
畢竟,對方可是四重噩夢境界之人,倘若能轉化為同伙,那么其價值顯然要壓過自己這個三重噩夢感應者一頭。
與之相比,蓋吉的這只眼睛一下子就變廉價了起來
于是,蓋吉接著馬在自己那空間不多的腦海內擬訂了一個折衷的方案,轉而以壓抑著怒火的口吻,向蔻玲發出了請求。
“行,我不殺她。”
“但是,我這顆眼睛,再怎么也不能靠著幾句話就這么算了。”
“所以,最起碼,讓我把這個阿曼蘿的臉皮給扒了。”
“我要讓她的臉變得跟我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她既不會死,我也能夠借此發泄一口氣,你們這邊應該也沒理由拒絕了吧!”
聽完蓋吉的想法,蔻玲與支魯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便是向蓋吉妥協點頭。
“行吧,但是你要保證下手干凈利落,別偷偷把她的眼睛也給戳瞎了!”
蔻玲抱胸叮囑了一句。
“嘿嘿,放心,說只割臉皮,就只割臉皮!”
蓋吉表情狂喜地回答道,而后就取出了一把鋒利錚亮的短小彎刀,與蔻玲和支魯擦肩而過,一邊緩步走向昏迷不醒的阿曼蘿,一邊咧嘴地冷笑了起來。
“嘻嘻嘻”
遠處跪坐在地的希雅,目睹這一幕,瞬間大驚失色,當即取出她那把碧綠步槍,旋即將槍口瞄準了那個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前輩的瘋子身影。
然而,只見旁邊的梟姆手臂一伸,便是搶在希雅扣下扳機之前,蠻橫地奪走了她手里的步槍,再是緊抓住了希雅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