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的人類比起來,這些玩意根本就沒有資格稱之為“人”,完全就是空有人形的野獸跟畜生而已。”
“和它們在一起成長生活的記憶與歲月,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生的恥辱”
在完成了這一番自言自語以后,烏羅帕提重重地嘆了一口長氣,隨即正式回到了藍魚族群的部落中心。
然后,還未等周圍的藍魚族人弄清楚情況,烏羅帕提就不由分說地出手襲擊,以一人之力將當時部落高層的魚人們盡數屠殺得一干二凈。
在那強大的力量以及獨特的本領脅迫之下,剩余的藍魚族人不得不向烏羅帕提俯首稱臣。
于是,時隔多年,重返故鄉,隨之清理了一遍藍魚部落的烏羅帕提,就這樣正式地成為了魚人之王。
不過,哪怕是久別重逢的故土氛圍,都全然無法洗清掉烏羅帕提精神深處的狂亂與瘋癲,這股感覺比嗑藥成癮的戒斷反應要嚴重了千萬倍,不及時滿足潛意識的欲望,烏羅帕提的身心便是會再度陷入到溶解滅亡的怪異狀況當中。
因此,在統治了所有藍魚人之后,見多識廣的烏羅帕提,沒有選擇帶領藍魚部落走向更加發達的文明制度,而是選擇了奴役自己的子民,將底層的魚人們當做用完就丟,死不足惜的奴隸,以他們的血汗為代價,幫助自己搭建出一座座輝煌奢華的宮殿。
除此之外,烏羅帕提更是大力倡導與宣言了部落先前的蠻荒文化,讓一頭頭魚人斗士就這么化為自己掌中的玩具,用生命與死亡來演繹一出出血腥的戲碼,從而為烏羅帕提那道癲狂的心境送來喜悅的平靜。
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藍魚人開始不滿烏羅帕提的殘暴統治,準備聚集反抗,一舉推翻他的王權。
但是,打從最開始就設想過這個狀況的烏羅帕提,早就提前將自己的鱗片分散埋藏在了食物里頭,暗中讓所有的藍魚族人將其吞下,再是與它們的食道表面永久地黏合。
這樣一來,烏羅帕提只需要打個響指,發動一下自己的本命奧靈術,任何意圖反抗攻擊他的藍魚族人,就會被食道內變幻出來的尖嘴小魚給穿膛破肚,橫死當場。
面對如此駭人的景象,不明真相,貪生怕死的魚人們,最終也只得信奉烏羅帕提坐擁神力,再也不敢對他有所不忠。
于是,烏羅帕提就這么在珊海隱域里,過起了長達十數年的主宰生活。
縱使期間有無數藍魚人因為他的壓迫而草率喪生,或者痛苦死去,烏羅帕提對此也毫不在意,畢竟所謂的族人,在他眼中就和養完就宰的家畜沒有什么區別。
結果,在十數年之后的某一天,讓烏羅帕提萬萬沒有想到的狀況發生了。
一輛能夠在空中飛馳的單節列車,毫無征兆地突破了珊海隱域的混沌邊界,就這么抵達了烏羅帕提的部落領地,就這么停靠在了魚人之王那對難以置信的魚瞳之前。
然后,蔻玲、支魯、梟姆、巴尼貝、蓋吉這五位癲狂小丑,就這么從『神物列車』的大門內闊步走出,正打算拿周圍這群魚頭人身的怪物來“消磨”一下無聊的時光之時,卻是完全沒有料到,曾經的同伙,烏羅帕提,正好就一臉呆滯地站在了它們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