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秒,伊芙蓮卻是不帶一絲情面地大力拍掉了蘇菲蘭妮伸來的白手,隨即以冷冰冰的口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別碰我,你這個只吃同性,生活不檢的淫亂********淫亂!?”
蘇菲蘭妮聽完,表情頓時愣住,緊接著就欲哭無淚地回應道:
“小芙蓮,你的嘴巴好毒他!我只是想和你打好關系而已更何況,生活太禁欲也完全沒什么意思,還是讓我帶你領略一下全新的世界唄?”
“別把我和你的興趣混為一談,另外請不要再擅自觸碰我了。”
伊芙蓮態度冷漠地說完,緊接著就將自己的座椅拉遠了幾米,與蘇菲蘭妮刻意保持起了一段距離。
“唔我也不是誰都可以啊眼光可是很高的淫亂這個詞匯用的也太過分了吧”
蘇菲蘭妮垂頭喪氣地嘀咕道,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瞬間失落了下來,簡直就像是被當場甩了一樣。
“呵呵”
坐在蘇菲蘭妮對側的另外一名青年男子,表情饒有興致地觀賞完這一幕,接著便是忍不住地輕笑了兩聲。
“你們倆可真有意思呢”
他的五官清秀而俊俏,擁有著一種別致的中性陰柔之美,淡黑色的長發三七分地貼于額頭兩側,身穿著一件單薄清爽的黑色長袖。
不遜于女人的白嫩手掌穩穩托著一杯盛滿了白葡萄酒的玻璃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濃醇的酒水之后,這位俊美青年的面色隨即舒展了開來。
他是第三席,其名為亨格里。
“索哥,這葡萄酒的味道很正。”
亨格里轉頭看向鄰座的人影,以及對方桌前那道空蕩蕩的酒杯,隨即語氣和善地發問道。
“需要我給你乘一點么?”
此時此刻,坐在他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正在抽著香煙,遭到亨格里這么一問,表情微微一怔,接著搖頭回答道:
“啊,不用了,我已經戒酒很多年啦。”
回話之人,灰色的長發在腦后留出一條短小的馬尾,步入中年的五官面貌顯得英俊而硬朗,然而其下巴與腮幫卻是布滿了凌亂的胡渣,深邃的眼眸映射著慵懶的光澤,顯然對打理外表一事并不怎么上心。
兩根手指夾著點燃的香煙,中年男子隨即一口氣抽完了它的最后一截,再是將煙頭熄滅于煙灰缸之間,收回的手掌似乎還想要在煙盒里抽出第二根,但是考量一番以后,最終卻還是選擇作罷。
他是第二席,其名為聶索。
“好吧。”
亨格里見狀,識趣地作罷,不過在將視線轉移到聶索剛剛熄滅的煙頭過后,隨即又有些不解地提問道:
“索哥,為什么至今為止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抽著這種廉價香煙?名牌雪茄的味道不比它好多了么?”
聶索聽罷,苦笑一聲。
“哈,話是這么說”
“不過,正是這種便宜香煙的味道,才能夠給我帶來一種別致的安心感,由此令我時常想起過去我、你、阿爾佩迪斯三人的流浪生活呢”
“所以,比起昂貴的雪茄,我個人倒是更加離不開這種廉價的香煙啊。”
亨格里聞言,眼神訝異了片刻,隨即忍不住搖頭發出了懷念的感慨。
“我們三人過去的流浪生活么”
“呵呵,沒想到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惦記著那時候的故事啊”
“索哥,你這人可真是念舊呢”
聶索表情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轉而又與亨格里談起其他的話題。
“哎,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我們就聊些別的吧!”
而在茶桌上的眾人各自消磨時光的同時,鐘樓大廳的后方長椅上,則是安坐著另外一道人影。
人影的一頭銀發在陽谷的沐浴下泛射著閃亮的銀光,滿臉的皺紋與深邃的左眼布滿了滄桑,被傷疤封存的右眼以及四條被機械替換了的肢體述說著過去。
不過,這位銀發獨眼老人并沒有加入“年輕人”的茶會,而是獨自凝望著墻壁處的那座古老鐘擺,白銀色澤的獨眸深處,持續涌動著復雜的情感。
他是獵團之長,其名為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