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民們真的都已經被深淵給侵蝕了的話,他們大概會以為,只要能夠被我們帶回圣光凈土,自己也就有可能將體內的深淵因子在圣光凈土偷偷地傳播開來了吧”
聽完耶塵這一番驚人的想法,韋蒙的臉色當即疾速地變幻了一陣,仿佛是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隨即就眉目緊皺地向耶塵繼續質問起來:
“耶塵,不是我不相信你”
“可是,你才剛剛在隧道里復發了‘老毛病’所以,所以你又怎么知道你的那道‘特殊本領’現在仍然在正常工作呢?”
“我的意思是我們辦事不能只靠猜想或者直覺始終都需要確切的證據比如說從他們身上發現深淵核心才有資格做出定論”
耶塵聞言,面目平靜地點了點腦袋。
“是的,所以我現在也正打算核實這道事實。”
話音落下,他接著就在韋蒙與希雅的目光注視下,舉起了自己的手掌,攤開了自己的掌心,由此從皮膚之內召喚出了一抹鮮紅的血球。
“如果我的內心沒有刻意產生攻擊欲望,那么我的常態血液就不會對凡人、獵人、騎士產生殺傷效果。”
“然而,唯獨深淵卻不是這樣,無論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只要沾染了我的血液,哪怕是常態,他們的軀體都會如同遭受強酸一般遭受腐蝕,這是我這些年以來通過無數次的實驗與實踐所得來的結果”
“所以,現在,我就要拿自己的血液在這些村民身上試驗一下了。”
當耶塵以鎮定的口吻說明了自己的這番打算過后,韋蒙與希雅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即便是默不做聲,沒有再向他拋出反對或者質疑。
只因為兩人早就已經深刻了解耶塵的性格,都知道這個男人是絕對沒有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胡鬧的
看見了兩位隊友選擇了沉默,耶塵接著就轉過身形,手持鮮紅血球,緩緩走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村長馬庫茲。
見到如此情形,后方的村民人群頓時亂作成一團,紛紛面露驚恐,開始竊竊私語。
“他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為什么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這么嚇人!?”
“怎么氣氛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注視著血匠獵人握著手里的血色液體向自己一步步靠近,感受著從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攝人威壓,馬庫茲一臉膽寒地吞了吞口水,旋即便是以極度惶恐的語氣地連忙詢問道:
“獵人先生!如、如果真的是我們這邊的行為有哪里粗魯到惹您不高興了,我們會道歉賠禮的!只要您肯下令,讓我們做什么都行!所以、所以”
最后,當耶塵面無表情地走到馬庫茲身前之時,后者的情緒終究是產生了崩潰的跡象,蒼老的嗓音之中即刻涌現出了幾分哭腔。
“所以還請您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哪怕最后只能夠留下村里的孩子也都好啊”
聽到老村長的這番話,韋蒙與希雅的內心皆是感到隱隱作痛,極其的不是滋味。
而耶塵并沒有回應馬庫茲的話語,僅是暗自深吸一口氣,再是將召喚出來的血球凝聚于指尖。
還未等老村長有所反應,血匠獵人即是伸手而出,在對方布滿皺紋的額頭中央留下了自己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