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到時候真的發生什么不測的話,那么至少我的隊友們也能夠成為獵團最后的保險力量之一能夠知道這一點,我也就放心了”
奎澤聽完,當即忍不住搖頭感嘆著:
“哎你這個小家伙說話怎么跟我們行將就木的老頭一樣只顧他人和后事,卻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死活呢?”
耶塵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話仿佛是默認了奎澤的比喻一般。
“只是如果你現在就做出這種結論的話,恐怕還為時尚早”
奎澤話鋒一轉旋即就面帶微笑地向耶塵提出了質疑:
“你又怎么能夠斷定,在計劃執行之前的這段時間里你小隊里的那些戰友們就無法跟上你的腳步呢?”
耶塵聞言表情頓時一變。
奎澤不緊不慢地繼續闡述道:
“要知道他們五人在此次任務中收獲的成果可不光只有曼夫沃的尸體,更收獲了一番寶貴至極的死斗經歷。”
“對于絕大多數前途可期的年輕獵人來說,這種廝殺的記憶往往正是用以成長的最好催化劑。”
“所以,在我看來,或許曼夫沃死后帶給獵團的禮物不光只是追蹤信標,更有可能還會為我們附贈上五名精英獵人的完全蛻變呢。”
聽到奎澤的這般推測,耶塵許久沒有發言,于沉默之間內心卻是變得五味雜陳
很快,兩人并肩踱步來到了療養院的大門附近。
奎澤至此也就停下了腳步,轉而向耶塵開口告知道:
“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為止吧,我也是忙里偷閑才出來的,因此現在也是時候回去工作了。”
耶塵表示理解地點頭應答,不過在告別之際,卻也不忘為隊友向團長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對了,奎澤先生,我還想要知道,如果你們對曼夫沃先生的尸體做完了實驗,之后又會如何進行處理呢?”
奎澤口吻平靜地解答道:
“當然是將他下土厚葬了。”
“想當年,曼夫沃也是由我親自帶到圣光城進行畢業儀式的學生,他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但同時他生前經歷的苦痛也著實太多了,所以既然如今和深淵已經沒有了聯系,那么死后自然也應該有個安寧的歸宿。”
“就像過去那些安葬在獵人墓地的逝者們一樣,曼夫沃對于獵團乃至圣光凈土的貢獻也始終存在于這座獵人之巔,所以獵團會永遠銘記他所奉獻出的一切。”
耶塵聽罷,雙眸赫然涌現出了幾分復雜的情緒,至此也不再多問什么,隨后彎腰低頭舉止恭敬地為奎澤送別。
“明白了,那以后見,奎澤先生。”
“嗯,好好修養,好好準備,你與你的戰友們也同樣是獵團的寶物,再見。”
面目和藹地給出了回應,奎澤隨即持握著漆黑手杖,邁動機械義肢,其滄桑而又高挺的背影就這么在耶塵的目送下,一步步消失在療養院的大門之外。
耶塵輕聲嘆了一口氣,轉身快速地返回住院樓。
走入安靜得病房,見到歐可仍然還在沉睡,于是他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又像奎澤造訪之前那樣,表面坐下看書,實際上卻是同時開始了『靈空』與『純粹血液之體』兩道嶄新技巧的刻苦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