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提斯科基似乎從中聽出了什么隱情,但是覺得深究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于是將透明的酒杯端在半空,跟著自己的思緒一起來回搖晃,接著就將里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好吧如果假設這些真的是那位惡神的一部分血肉,那么它們各自又能夠召喚出什么東西呢?”
望著掌間之上的蒼白嬰兒器官,院長以平淡的口吻繼續講解道:
“由哈維約旦以自身器官而精心孕育出來的九名『使徒』。”
“它們從本體那里各自繼承了一部分的神力,特性不同,能力不同,但是都很強大。”
“在這些『使徒』的面前,原來的三類深淵本體種就是一堆雜魚和炮灰。”
杰提斯科基的雙眸頓時微微發亮。
“和獵團的『極獵』還有教會的『元騎』比較起來又是怎樣呢?”
院長毫無遲疑地回答道:
“境界水平差不多,誰贏誰輸都不奇怪。”
聽到這里,屠夫獵人頓時來了精神。
“嚯,這可真是一份豪華的大禮就讓我們這邊的正面戰力變得強大起來了呢。”
院長沒有回話,雙眼仍然緊盯著九件嬰兒器官,閃爍著濃厚的興趣。
“那么,院長先生,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杰提斯科基往酒杯里又灌了一輪紅酒。
“哈維約旦祂有告訴過你自己為什么會被困在那片無光世界,因而無法穿越奧靈迷宮親自侵蝕圣光凈土呢?”
“按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千百年以來,深淵只是一直派遣自己的廢棄組織以及更加零碎的感染物,來和獵團還有教會持續進行著各種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鬧”
“既然祂這么的神通廣大,又是誰有那個本事能夠限制祂的腳步,將祂的本體始終隔離到迷宮之外?”
院長一手托著面具,側著頭顱回應道:
“祂沒有和我談到這一點,但是我個人覺得與圣光有關。”
“或許安格里諾昂德和哈維約旦兩者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展開了較量。”
“而奧靈迷宮這片不斷變化的奇怪區域有可能就是從祂們爭斗當中所誕生出來的產物。”
杰提斯科基聽得滿臉震撼,雖說這一切依然只是院長的個人猜想,但是他卻覺得還真有可能就是這么回事。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
屠夫獵人將喝空的酒杯放在桌邊,向王座之上的那名人影繼續提問著:
“我們現在已經為哈維約旦建立了一條能夠穿越迷宮的引導路線,那么祂又需要多久才能夠親自降臨圣光凈土呢?”
院長語氣不太在意的給出了回答:
“這個也不能確定,也許一周,也許一年,也許一個世紀,恐怕哈維約旦自己都說不清楚。”
杰提斯科基緩緩點頭,又從獵人黑環取出一件新的酒瓶,隨后神情悠哉地向院長響應道:
“明白了,這么說來,看來我們的假期還要繼續進行下去了呢。”
然而,接下來,屠夫獵人聽到的卻是院長附帶笑意的一句反問。
“不對吧,杰提斯科基?”
王座之人脫口而出的這個字眼,平靜至極,卻又飽含力量,瞬間就傳遍了整座殿堂,刺激了屠夫獵人的腦髓。
“接下來,難道不是輪到你那邊展開行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