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像是我過去對其他人所做的那樣”
“如今,我也希望能夠拯救你,并且以最好的方式來拯救你。”
“這樣一來,在你死后,多半就能進入真實的天堂了。”
說到這里,賽因賽艾頓時變得激動萬分,隨即向韋蒙敞開了自己的懷抱。
“所以,年輕的獵人啊!”
“我,賽因賽艾,如今便是向你發出最誠懇的請求!”
“自殺吧!”
“接過我手中的這把真實匕首,將它勇敢地刺入你的胸膛!”
“然后,讓我親眼目睹,你在解脫之前所主動展現出來的神圣姿態吧!”
聆聽著賽因賽艾這番充滿了莊重與肅穆的高聲宣言,韋蒙低垂腦袋,整個人一言不發。
場面一時間顯得一片死寂。
見到此狀,賽因賽艾在原地等待數秒,隨后緩緩放下雙臂,轉而以冰冷的口吻繼續發話道:
“我已經把我想說的話說完,所以也沒有陪你繼續杵在這里的耐心了。”
“如果你還打算裝啞巴來繼續拖延時間的話”
“那么,接下來,我也只能采用‘他殺’的方式,贈予你最為平庸的‘救贖’了。”
面對賽因賽艾的這番威脅,韋蒙整個人不為所動。
鼠主獵人低頭不語,雙拳緊握,原本挺拔的脊背則是開始微微地顫抖。
只不過,這份顫抖的根源卻并非恐懼,并非絕望而是憤怒。
一股不加修飾,純粹到了極致的憤怒。
待到韋蒙重新抬起自己的臉龐之后,一對充滿了怒火與仇恨的深灰色雙眸,就這么與賽因賽艾的眼瞳展開了正面對視。
“你剛才把‘殺人’比作是‘拯救’?”
“你們歡愉劇院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千百年以來,究竟犯下了多少傷天害理,人性淪喪的惡行”
“到底有多少無辜的人們落到你們手里,被你們當做玩具一樣肆意消遣,殘忍折磨,最后只能在絕望之中死無全尸,又或者是喪失心智,忘卻自我,徹底淪落為你們的爪牙”
“那些被歷史埋藏的平民那些不為人知的土著以及那些被你們摧殘心智、暗算毒害、殘忍屠戮的獵人們”
“他們的累累尸骨,全部都是你們丑惡的鐵證。”
“結果,你現在卻告訴我,這些行為反倒是在致力于拯救他們?”
“呵呵呵”
“我實在無法想象”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有臉把自己形容得這么偉岸光正。”
面對韋蒙的這一連串質問,賽因賽艾模樣淡定地平聲回答道:
“我承認,歡愉劇院的絕大多數成員都以殺人為樂。”
“但是,我和他們不同,我的人生就不存在娛樂二字,每一次救贖的執行,我都心懷敬意。”
“只是由于我們所追求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都期望將萬物生靈從這世間抹除,所以我才會加入這個組織,并且為它效力至今罷了。”
韋蒙表情冷漠地反駁道:
“如果你真的這么追崇‘死亡’的話,那么你為什么不自己先去死,非要拖上這么多人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