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聲無奈的嘆息以及對于結果的宣判,彌昆就這么正面直視了自己失敗的命運。
“你贏了。”
不過,最后的最后,彌昆卻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抬頭看向奎澤。
“但是,臨死之前,我還想要滿足最后的一點好奇心”
“告訴我,奎澤。”
“當初,你和瑟爾佛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們真的有打起來么?”
奎澤聽罷,眼神一沉,陷入沉默。
“”
彌昆見狀,苦澀一笑。
“對待一個將死的老朋友,你還有必要這么吝嗇嗎?”
奎澤微微閉目,沉思一陣,隨即同意了彌昆的請求,就這么心平氣和地敘述起了過往。
“當初,在你們一行人戰敗之后,我便找上了瑟爾佛舍。”
“我試圖和他談判,試圖勸他懸崖勒馬。”
“結果,他拒絕了我,依然是那么的固執,那么的不可救藥。”
“對此,我失望到了極點,憤怒得無法自控。”
“于是,接下來,我便是抱著真切的殺意,與瑟爾佛舍來上了一場毫無留手的廝殺。”
“但是,最終,我敗了。”
“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我的手腳被紛紛砍斷,狼狽不堪地躺倒在地上,迎接著瑟爾佛舍那道居高臨下的冷漠視線”
彌昆聽罷,目光閃爍幾下,再是以沙啞的嗓音追問道:
“你這道名為『時空魂源』的手段難道當時沒有對瑟爾佛舍用出來?”
奎澤輕輕搖頭。
“不。”
“我用出來了。”
“面對瑟爾佛舍,我又怎么可能輕敵,直接就以最快速度祭出了這道殺招。”
“但是,彌昆,你知道嗎”
“我的『時空魂源』,對瑟爾佛舍來說,一點效果都沒有。”
彌昆聞言,面露詫異。
“這怎么可能?”
“他和你不是出生于同個時代的人么?”
“當時的你,想要截擊他的過去只需要跨越百年出頭的時間,難道不比今天截擊我而跨越足足三千年歲月要遠來得輕松么?”
奎澤平靜回應道:
“不,瑟爾佛舍的『本命遺物』,遠在我之上。”
“彌昆,你一直都想不明白,瑟爾佛舍為什么會那么強大,對吧?”
“現在我就告訴你。”
“只因為,他早已抵達了‘全視全知’的境界。”
“瑟爾佛舍的黃金瞳,能夠看穿整個時間線。”
“未來也好,過去也好,所有的所有,全都逃不過他的認知,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當年,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發動『時空魂源』之后,一路輕松跨越百年時光,最終回到了瑟爾佛舍還是試管嬰兒的時間點。”
“我打倒了中央教會的看守人員,一路潛入教會本部深處的一所實驗室,那里是我、亞門汀、瑟爾佛舍三人還處在實驗性發育的場所。”
“我本想在那里一舉捏碎瑟爾佛舍的試管,就此終結他狂妄自大而又走火入魔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