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奧博情愿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希望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
然而一只像是感染了白化病,亦或者是稀有異色的大嘴雀對他噴了一口口水,冰涼的觸感,以及水流洗臉的窒息感使得他快要崩潰了。
他很想知道為什么大嘴雀會水槍,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扎奧博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和胡地跟索利拍緊緊地困在一起。
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女人舉著一臺攝影設備繞著自己轉圈拍攝,嘴里念念有詞:“除了古茲馬,又有新的素材了,你說我開個賬號專門上傳,會不會大火啊?”
聽到女人說的話,扎奧博差點昏死過去。
這個人竟然想把他現在的樣子發到網絡上,這絕對不可以!
如果發生,自己在以太基金會里將不會再有一席之地,往上爬的夢想徹底斷絕不說,無論自己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他想要面前這個學生模樣的人住手,可是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僵住了。
當他看到庫庫伊的臉后,扎奧博真的暈死過去了。
扎奧博萬萬沒想到庫庫伊會出現在這里,他來到現場之后迫不及待地展開自己的計劃,因為距離原因,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
社會性死亡先放一邊,自己做的事被熟人碰上,這讓他連撒謊的空間都沒有了。
“小銀,噴水。”
小銀歡快地噴醒了扎奧博,鼻腔進水的感覺不好,扎奧博咳嗽連連,臉都漲紅了。
為了讓庫庫伊死心,路德把詢問的機會讓給了他。
“扎奧博,說說你這么做的原因吧。”庫庫伊不住地搖頭,其實他已經猜測到了動機,但是還是想聽扎奧博自己承認。
然而扎奧博充分發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竟然雙嘴緊閉,一言不發。
庫庫伊很想告訴扎奧博,他這么做是在挑戰路德的底線。
盡管路德在心情平復后已經沒這么暴躁,不會活撕了他,但是這不代表他的容忍度可以被挑戰。
“不說就算了,錄像留檔,今天你們幾個就去阿羅拉市區,把錄像都上傳。”
“至于扎奧博,你以為你閉嘴我就猜不到你想做什么?”路德拍了拍扎奧博的臉,“你一定是想把正式接觸究極異獸的機會搶到手里,對吧?”
被揭穿心思的扎奧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息竹掩嘴咳嗽,完了之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扎奧博。
“就為了這個,你們以太基金會不惜動用這種手段?”
“和以太基金會無關,如果組織行為,那么今天就不是扎奧博一個人來了,他就是這樣的人,自負自大。讓我猜猜,那個雇傭古茲馬上門搞事的,也是你,對吧?”
路德沉聲說道:“你最好回答這個問題,不然我會再次催眠你。”
一想到一旁的攝像機,扎奧博只能哆嗦著點了頭。
庫庫伊不住地嘆氣,指著扎奧博,想說些什么,卻又咽了回去,狠狠地把腳底下的一塊石子踢向遠方。
天色漸晚,怎么處理扎奧博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