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錢包人,免費給棲島送衣服。”
空木徹搖了搖頭,幸好那個冤大頭聽不見這些話,不然估計能氣到吐血。
套路沒一個行得通,所有的接觸手段都在棲島這里碰了壁,最終也導致了各方面的人不得不時刻注意棲島的動向。
“說了這么多,我希望你知道,棲島已經不是一個小島那么簡單了,以你的能力,它遲早會成為一個神奧家喻戶曉…不,很有可能是各大地區家喻戶曉的地方。”
“可現在你卻仍是單打獨斗,什么事情都親自下場。”
空木徹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就拿這次你在黑金市教訓那個收債的小痞子這事來說吧,你是棲島島主,他是什么身份,值得你親自去教訓?”
“礙于背后的棲島,你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你需要一個代行者,合理地完成這些事情。”
“小事就讓下面的人去安排,大事親力親為,這才是正常的狀態。”
“我知道你因為麻衣的緣故會對我有些成見,但是這件事情和父親這個身份無關,你就把現在和你討論這些的我當成一個純粹的商人好了。”
“空木家和棲島聯手,對兩邊都有好處,我現在是純粹的在為兩邊出謀劃策,不存在別的想法。”
“我不會借此要求自己能登上棲島,也不會要求你幫我在麻衣面前說幾句話,你們的婚禮…”
空木徹咬著牙齒,鼻息粗重,許久,他用喝酒掩蓋了臉上的表情波動,迅速地說道:“我也可以不參加。”
路德依舊沒有猶豫,他伸出手阻止了空木徹繼續說下去。
“棲島不需要和大家族聯手,也暫時不需要盟友。”
“為什么!”
興許是喝得微醺,空木徹的情緒更多的流露在了表面,不再進行過度的隱藏。
如果說第一次拒絕還是路德沒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以為自己借機索求什么。
那第二次拒絕就完全意味著空木家發出的邀約從根本上無法實現,因為如此干脆的拒絕表明路德早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抱歉…”
空木徹道歉之后,嘆了口氣,努力平復了心情,認真地問:“能說說原因嗎?”
紅酒喝得太急,空木徹的腳步有些虛浮。
和上次裝醉不一樣,這一次他的確是在推心置腹和路德交談,酒喝得猛,話說得真。
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路德與喝得有些迷糊的空木徹對視著。
“棲島,不是我一個人的島。”
棲島只是路德一時興起,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厚著臉皮借助人脈后,被大家推著推著建造起來的地方。
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砸錢的游戲能玩多久,路德也不敢打包票,責任感促使著他面臨再大地困難也不會半途而廢。
規劃,開墾,種果樹,起房子,搞基建。
就像是在寒冷的夜晚點燃的篝火。
點篝火的那個人給朋友說起了故事,故事很動人,于是拾柴路過的人興高采烈地就給篝火添了柴。
聽的人越多,篝火越旺,漫漫長夜似乎也沒那么冷了。
路德從來沒有忘記過卡露乃往投票箱里丟進“棲島”這個名字時的美好愿景。
棲島的本意就是路德給朋友們創造出來,逃離外界喧囂與騷擾,無拘無束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