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路德不會飛的標簽一樣。
別人視角里的美咲為路德內心勾勒出來的那個背影又添了幾分色彩,變得更加真實了。
“那你呢,你討厭希羅娜嗎?”路德問。
聰次郎立刻回答:“當然有。”
“她的出現仿佛給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不斷拔高期待的我們卻也因此在失敗之后無比沮喪。”
“我曾經在想,如果希羅娜沒有出現,我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倔強,堅持著一定要拿到什么成就才會去旅行了呢…”
“是不是就可以帶著六尾在旅行過程中慢慢接受自己其實也不是很強,也是個普通訓練師這個事實?”
聰次郎摸著相框,苦澀地開口:“也許你會覺得那些人逃避的方式丑陋,可恥,用一個個扭曲的方式掩蓋自己失敗與平庸的事實。”
“但是你要是問她們,是不是真的痛恨希羅娜,希望希羅娜過得不好,她們一定會搖頭。”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希羅娜需要幫助,她們即便不會出面,也會貢獻自己的微不足道的力量,而不是繼續逃避…”
“其實他們都清楚,自己在逃避,還把自己的錯甩給希羅娜…這么做太惡心了。”
聰次郎嘴巴微微咧開,歪頭看著路德:“你這樣的人,一定不理解他們這種糾結的心態吧。”
路德從懷里掏出一份黑底金邊的信函,上面的署名讓聰次郎睜大了眼睛。
不是手機屏幕上跳動的信息,也不是電話里的聲音。
這是希羅娜手寫的一封信件。
聰次郎已經很久沒和希羅娜有過聯系了,這些年他也在努力淡化著曾被希羅娜指點過這個事實。
捏著信紙的聰次郎雙手顫抖,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
“因為今年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明年請你多努力一下……”
“請轉告其余的所有人,明年過年,希羅娜請他們在棲島上參與年會。”
路德輕拍聰次郎的肩膀:“希羅娜都知道,她之所以不再聯系不是因為冷漠,而是希望他們能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她在這方面不是好老師,不知道怎么幫她們走出來,她也承認當初的自己做的一些事草率了,這句對不起,也請轉達給他們。”
聰次郎眼眶里隱隱有淚。
離開聰次郎家時,從達克萊伊那聽到了什么的路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聰次郎,想不想知道六尾剛才聽你回憶時候嘀咕了什么?”
聰次郎一聽和六尾有關,立刻跑了上來。
六尾速度更快,一個飛撲就要撞翻路德。
被妙喵和達克萊伊攔下之后更是打算用噴射火焰阻止路德開口。
看見六尾如此著急地想要“滅口”,聰次郎更加好奇了。
“六尾說,當年你還喜歡抱著她親親的,精靈越收越多,你反而不這么做了。”
路德笑瞇瞇地招呼妙喵和達克萊伊回來。
達克萊伊就很納悶,把他當擺設嗎?
都知道自己能翻譯了,居然還當著面說情話,這不給你翻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