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不就是給你留意信息嗎,明天我讓我的小弟,我家里人的小弟給你注意起來就是了。”
塞勒舉起酒杯和灰石碰了一下,兩個人猛喝了一大口之后,痛快地呼了口氣。
“你剛才說要把自己學的東西教給路德的孩子小路德?”塞勒問,“挺好的,以前老前輩的那些招數你學得最多,要是失傳了就不好了,多少留點傳下去。”
“先說明,倒不是我對未來沒信心,我只是…不希望一代代人總結出來的心血,就這么沒了。”
“出生入死才總結出來的技巧啊,不敢毀在我們手里。”
塞勒這個滿嘴爛話的人此刻卻滿臉感傷。
“不過如果小路德不愿意學,你可別硬逼他學啊,小孩子逆反心理很重,我想教我的孫子學搏擊,結果因為操之過急,這家伙現在跑去學跳舞了。”
“那群國際刑警的新兵能學就多教一些,反正總要有個傳人的。”
“用你教我,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唄,國際刑警實在沒合適的苗子的話,我也有辦法。”
“棲島上有個叫阿塞蘿拉的女孩子,正在幫我把那些知識總結,提煉,制作成影響,編撰成書籍保存下來。”
塞勒聽得愣住了:“還能這樣,你這豈不是絕版的秘籍?”
灰石得意地笑了起來,對于塞勒的驚訝,他很受用。
“棲島上有人能學是最好的,沒人學,我就用我剩下的日子,盡量把所有的知識保存下來。”
“反正阿塞蘿拉正在幫路德整理故事集,正好把我的也給搞定了。”
塞勒對著灰石拱拱手:“敢問路德難不成還是個說書先生,故事集都有了。”
“這我就不知道怎么和你說了,反正他說的故事件件都跟真的一樣,你就當他是個稱職的說書人吧。”
老朋友見面就是這樣,久未見面的拘謹與梳理在閑聊中逐漸化為烏有,喝多了聊的東西就逐漸變成了天南地北的趣事,過往經歷的酸甜苦辣。
塞勒家的員工遠遠地看著這兩個老人,默默地幫他們把路過的人引到其他路上。
自家的老板莫名其妙發神經要和好友在路邊攤暢談,還不想被打擾,他們也只能這么做了。
就著往事,酒越喝越醇。
終于,灰石注意到時間,起身想要離開,塞勒喊住了他。
“放寬心吧,我對現在的各大聯盟還是很有信心的。”
灰石笑了,轉過身,狠狠地擁抱了塞勒。
“我們一起等等看吧,其實我也希望自己是該被掃進垃圾桶里的那個歷史殘留物。”
灰石夾起塞勒做得油炸丸子咬了一口,湯汁四濺,燙的他不停地呼氣。
“我走的時候,把做法給我,我要讓吉利蛋給我做。”
“你可行了吧,重油重鹽,少吃點,別又跑我前面去了。”
灰石坐著大嘴雀離開了,塞勒注視著他夜空中的身影,臉上的笑容不減。
等到自己的員工們走上來,他才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幫我留意那個神奧來的最速傳說,如果有聽到聯盟和他的奇怪風聲,及時告訴我。”
塞勒的手下猶豫著問:“要動用哪些人脈呢,國際刑警,聯盟,還是…”
“全部。”塞勒說,“這是死黨之托,告訴他們,我不想有負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