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強,我為了不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因此選擇溫和地處理你與我的對戰,于是你說我很傲慢,在你的視角看來,沒有問題。”
“可在我的視角看來,我只是努力做到委婉。”
“你這是可恥的同情,我只是想要一場認真,沒有一點水分的戰斗,可你卻不愿意,這是在侮辱我,還有我的訓練師身份。”
“我不是花瓶,我自小開始就不斷地捶打身子,不斷堅持訓練,十余年如一日,才在訓練師和空手道上有了今日的成果。”
“失敗的打擊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沒有一次能把我打下,只會讓我變得更強,這是武者的韌勁與決意,不是小小風雨可以動搖的!”
路德嘴角微翹:“可你,就是個花瓶啊。”
彩豆的手如閃電般探出,直取路德的領口,極近距離之下,這一抓幾乎無法被防備和阻擋。
“啪。”
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擋住了彩豆伸出的手。
灰石笑容冷厲而生硬:“說歸說,可不能動手啊,小,娃,娃!”
彩豆嚴重的怒火噴涌而出,胸膛劇烈的起伏,沒有收手意識的她迅速后撤步,彈起一腳,試圖穿過灰石的防御,踹到路德的小腿上。
灰石只是輕輕傾側身子,便用自己的大腿為路德擋下了一腳。
“你把話聊崩了。”灰石話里隨是埋怨,卻有著調侃的味道。
“沒有,倒不如說這才是正常的進展。”
路德后退兩步,囑咐道:“別弄傷了。”
彩豆已經對著橫亙在自己和路德之間的灰石發起了進攻,接連不斷的鞭腿抽在灰石擋在胸前的手臂上。
正常人被這種力量的鞭腿抽中已經手臂麻煩,失去知覺,然而灰石的身體像是鋼筋鐵骨,接連不斷遭受到彩豆的攻擊卻沒有一點行動不便的意思。
“防衛有余,殺傷力還差一點。”
灰石饒有興趣地點評了一句,隨后豎掌為刀,斜劈在彩豆即將側身踢,高高抬起的大腿根部。
經驗豐富的彩豆就勢滾地一圈,單手支撐在地面上,把腿伸展開,緩緩站起。
然而在她試圖站直的一瞬,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大腿根部爬遍全身。
隨即是麻,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受擊的位置。
灰石說:“打著玩還可以,真拼命,你這條腿已經沒了。”
“你…你是以前國際刑警的…”
“倒是還能認出我們那批人的風格,不錯,算是博聞強識了。”灰石活動了一下雙手,“小娃娃,準備好了嗎,該我進攻了。”
路德看不清灰石是怎么沖到彩豆面前的,似乎就是腳掌猛蹬地面,下一秒人就像是飛燕一般掠到彩豆身邊。
和彩豆一樣,灰石也高抬起腿,兇猛地砸下。
彩豆學著剛才灰石的做法,猛擊灰石的大腿根部,卻不能阻擋灰石的攻勢分毫。
勁風掠過耳邊,飛濺的木頭碎屑拍在彩豆的臉上,狼狽的她顧不上痛疼的大腿就地打滾拉開和灰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