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去世了,家里人都很傷心,唯獨我一滴眼淚沒有。”
“因為早在一星期前我就哭過了,圖圖犬告訴我,他快要死了,他能感覺得到。”
“希望我不要告訴家里其他人,不想讓我爸爸做無謂的嘗試。”
“然后,我用圖圖犬能理解的話,回應了他。”
“不要走。”
“我是喊出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和精靈溝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說出這句話,到現在也不明白。”
“我家里網上溯源沒有幾個訓練師,都是普通人,唯獨我這么特殊。”
沒有什么奇遇,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賦予神圣,神秘性質的修飾,宗馬就這么覺醒了。
“圖圖犬的反應呢?”
宗馬說:“他很震驚,但是他告訴我,這是一種天賦,就像畫畫一樣。”
“有的圖圖犬什么好作品都畫不出來,即便是拿去求偶也沒精靈正眼看。”
“但是有的圖圖犬只是寥寥幾筆就能收獲無數精靈的喜愛。”
“圖圖犬說我是一個特殊的孩子,未來一定能找到一個好的女孩子,不會像他這樣,一輩子畫畫都找不到喜歡的人。”
路德和宗馬會心一笑。
宗馬指著路德,笑道:“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路德前輩會笑,你也覺得他是個怪怪的家伙對吧。”
“他老不正經了,最后彌留之際還在教我怎么找可愛的女孩子,勾搭,成家。”
“直到咽氣前一秒還在提醒我,讓我千萬不要學畫畫,他斷定我沒這個天賦,畫畫死路一條。”
“那年我才六歲啊!”
宗馬的笑容消失了,臉頰微微抽動,悵然地嘆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他吧,我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人,從來不會去思考,自己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代言者。”
“亦或者單純地只為精靈考慮,一點也不顧及自己身為人類的立場。”
“在我看來,命運讓我獲得了與精靈溝通的能力,不是讓我去當什么代言者秀優越的。”
“古往今來,多少人類與精靈的戰爭都源于無法溝通,讓細小的矛盾變得不可調和。”
宗馬正色道:“這是一種責任,讓人和精靈更加便捷溝通,消弭誤會的責任。”
宗馬說完這些,望向了路德,追問道:“前輩這么問我,是對我進行考驗嗎?”
“不知道我的回答,能否讓前輩知曉我的決意。”
“神奧聯盟內或許有過這樣的扭曲的人,但是也都被排斥出了隊伍里,現在我們寥寥十幾人的隊伍里,每一個都是心懷這樣的責任感。”
路德打斷了宗馬,無奈地解釋道:“誤會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這樣的人,會怎么思考人與精靈的事情。”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他和你們一樣,都有這樣的天賦,但是他自己卻很苦惱,看樣子到現在也沒把握好那個尺度。”
“他想當代言者,站在精靈的立場上呵斥人類?”
路德搖頭。
“不,聽我的朋友說,現在的他把自己看做是精靈一側,人的屬性正在變得稀薄。”
達克多最后碰見N給出的結論讓路德有些惆悵。
這就是小智沒有前往合眾引發的連鎖反應嗎?
但愿本性善良的N能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要走上一條極端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