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覺得面前這個人相當眼熟,但是卻沒法喊出他的名字,直到他自我介紹之后,紀彥才驚訝地喊出了聲。
“路德?”
路德習慣了這種一驚一乍,忍著笑說:“是我,沒必要喊這么大聲。”
“我過來,是謝謝你在聚會上幫蜜拉發聲。”
紀彥聽到之后并沒有特別喜悅,而是略帶愧疚地說:“如果是因為這樣,沒必要謝謝我。”
“我當初也只是個看客罷了,因為沒欺負到我頭上,所以就什么都沒做。”
“可你今天還是發聲了,至少比沉默要好。”
“不用安慰我了,其實我會發聲大概也只是想要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如果真的起了沖突,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著幫蜜拉。”
紀彥向路德要了個簽名,據說他的女兒十分喜歡希羅娜,但是因為希羅娜去了棲島,她依舊很久沒能在公開場合看見希羅娜活動了。
路德好奇地問:“那她應該討厭我才對吧。”
“對,很討厭,所以我就想要個簽名,讓她在上面涂涂畫畫,發泄一下…”紀彥邊說邊瞟路德臉色,“可以吧?”
這還是路德第一次懷著異常糾結地心情給別人簽名。
興奮的紀彥得到了能讓女兒開心的寶物,連連道謝,帶著打包的食物,快活地上了車。
在搖下車窗和路德告別之后,他消失在了陽心市的夜色中。
火雁走到路德身邊,鄙夷地說道:“膽小鬼一個罷了。”
路德搖了搖頭,覺得火雁沒必要這么去想,紀彥現在有家有室,考慮的事情多一些是正常的。
一個社畜光是發聲,不再沉默就是一種莫大的勇氣了。
今晚過后,他把簽名交給自己女兒時,一定還會把自己的這份勇氣,通過故事的形式講給自己的孩子。
“蜜拉不會有什么事吧,她之后可是要去卡洛斯的,現在要是出了什么新聞,會不會…”
路德回過頭,打斷了火雁的話,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問:“你不是和蜜拉很不對付嗎,現在居然這么關心她,順帶在意起了她的前途?”
“好反常哦,被脅迫了你就眨眨眼?”
火雁急忙辯解道:“你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卡露乃這么在乎的人一下子出了事,她會很困擾。”
“我會被蜜拉脅迫,開玩笑!”
阿塞蘿拉在不遠處和黑夜魔靈一起玩跳格子,聽到火雁語速極快的辯解,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的確沒被脅迫,你是自愿的。”
可以的,阿塞蘿拉不僅拆路德的臺,其他人的臺也愛拆。
“蜜拉姐說自己小時候被欺負,總會幻想自己有兩個跟班,一個很聰明,能幫自己解決各種問題。”
“一個很能打,一聲令下就能和自己一起沖上去把人打趴下,或者站在一邊幫自己壯聲勢。”
“于是她就找上了我,然后找到了火雁姐。”
“火雁姐,這事你可是連拒絕都沒說一聲,聽完立刻就答應了。”
阿塞蘿拉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果然很在乎蜜拉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