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和麻衣一路敬酒,達克萊伊一路收禮單,不一會禮單就已經沉甸甸的了。
當路德來到谷田治面前時,谷田治起身回敬的同時,斜了一眼谷田誠。
谷田誠自然是知曉這個眼神的含義,他抬頭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咬了咬牙。
一口酒喝下去,故意卡在嗓子眼。
一股氣頂上來,谷田誠強忍不住,趕緊坐下,直接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一時間,臨近的幾桌都看見了谷田誠喝酒嗆到,噴了自己一身的狼狽畫面,不由得竊笑了起來。
谷田誠根本沒臉抬起頭,只能強忍著火辣辣地視線打理著已經要不了的名貴禮服,強裝鎮定。
谷田治舉起酒杯,笑著對路德說:“孩子沒喝過好酒,劣酒喝多了,不太適應,讓新娘新郎見笑了。”
“我替他,自罰一杯。”
路德看著狼狽不堪,已經被人暗中嘲笑的谷田誠,嘴角上揚,倒也沒多說什么。
以他現在的身份,以棲島未來的地位,谷田誠討不討厭自己完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討厭他的人不只一個,他也不會遇上一個大嗓門謾罵自己的人就跑下場去對線。
谷田誠這樣的人物,現在有,以后也會有,不會因為今天鳳王賜福了自己和麻衣,就銷聲匿跡。
不過…看著這樣的人被真正的明白人教訓得不得不以這種方式間接賠禮,路德還是覺得很有意思的。
“谷田家家大業大,會沒喝過好酒,謙虛了?”路德一杯酒下肚,想著谷田治亮了亮杯。
“家中節儉,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喝上好酒啊。”
路德笑了,谷田治也笑了。
雙方都知道對方在表達什么,路德沒有續酒,麻衣也不說話,這也就代表這件事揭過了。
“路德喝多少了?”
夾竹桃從廚房晃悠出來,嘴里咬著一塊酥餅。
“沒怎么注意,就算一桌敬一杯,現在也該敬了三十多杯了…小杯,不礙事的。”
灰石跟燃巖獨自在角落的一桌里,愜意地吃吃喝喝。
燃巖喝的自然是麻衣釀的果酒,度數低得應該說是酒精飲料了。
灰石喝的自然是這次婚宴特地從空木家采購的陳釀。
愛喝酒的灰石這次可是爽了,平時棲島就沒人陪自己喝,自斟自飲根本沒意思。
現在人多,熱鬧不說,還能抓著一個國際刑警的后輩陪自己。
“三十多杯,還不礙事,他那可不是果酒!”夾竹桃急了,打算上去幫路德擋酒。
灰石攔住夾竹桃,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夾竹桃愣了:“真的?”
“真的。”灰石說,“雖然比我是差遠了,不過嘛…”
“可我聽說,希羅娜找了一堆人,打算晚上灌倒路德。”
灰石樂得跟個小孩一樣,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希羅娜。
“那就等著看戲吧,除非他們喝的是低度數的果酒和啤酒,不然…”
夾竹桃還是不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喝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