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此時已是喝得面紅耳赤,但見張遠敬酒,他也是不好拒絕,從一旁拿起酒壺倒了杯酒與張遠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秦安兄果然是好酒量。”張遠哈哈一笑,隨即也是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酒后,秦安看向張遠,感嘆道:“我與秦兄一見如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同年中學識如你我一般的人。”
他此時對于張遠極其佩服,其學識讓他刮目相看,有些地方也是自愧不如。
“哎哎哎……”張遠擺了擺手,隨即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名中年消瘦書生,道:“那祝健為鄉試第一,他學識肯定比你我都強,怎么能說沒有見過呢?”
秦安聞言,微微一怔,道:“但……”
“但什么。”張遠笑了一聲,打斷了秦安的話,說道:“鹿鳴宴到現在還沒有拜見這位解元已是失禮。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這位壓在你我之上的解元是何許人物。”
說著,張遠就拉著秦安朝祝健的方向走了過去。
聽到張遠說那祝健壓在他之上,秦安心中微微不舒服,轉頭看向祝健的眼神多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敵意。
這祝健看起來已是有四十余歲,雖中解元。但他并不如何服氣,如果他也是這個年齡,那誰中解元還說不定。
看到秦安臉上的異色,張遠嘴角微微勾起。
見兩人過來,祝健也不再和他人閑聊,開始接待起秦安兩人來,這兩位可是鄉試中的風云人物,他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隨后其他人見到鄉試前三甲都在這,對此處也多了幾分在意,一些人也是走了過來,想和這三位打好關系,混個臉熟。
于是,這里一下成了場中最為熱鬧的地方。
張遠一到此處,就和祝健聊得非常投機,他每一句話都能撓到祝健的癢處,一時之間二人便如同兄弟一般,反倒是把秦安冷落在一旁。
見二人聊得火熱,而把自己冷落在一邊,秦安心中極其不舒服,臉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
只是他也是有城府的人,倒也沒有立刻發作,反倒是對一旁的眾多書生說道:“如今此處舉人眾多,不如我等就來對對聯如何?”
說完,他看向了祝健,眼中有著一絲挑釁之色。
“好!”其他舉子吩咐應好,都同意了,眼中有著躍躍欲試的神情。
他們都是此次的舉子,自然都是心中有著傲氣的人,也是想著爭個高下。
其他遠處的舉子聞言,也是好奇的走了過來,聽到其他舉子說了提議,便也是同意,就加入了進來。
在高堂上的官員見狀,就讓小吏過去詢問。知道他們要對對聯之后,都是相視一笑,不以為意,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甚至有的官員讓小吏搬了一張桌子過去,并且還把筆墨紙硯都備上了。
“既然是你提議的,不如就讓你開個頭如何?”筆墨紙硯準備好后,一名舉子笑著對秦安說道。
秦安聞言,也不推辭,朝四周拱手道:“那秦某就厚顏出題了。”
隨即他思索了一會,就走到桌前書寫了起來,同時誦頌道:“青山不墨千秋畫。”
眾人聞言,都朝宣紙上看起,隨即陷入了沉思中。
“流水無弦萬古琴。”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眾人一愣,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有人對出來了。
隨即他們朝發出聲音之人看去,卻是見到張遠笑吟吟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