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黑,陶子禹的桌子前有著一封已經打開了的信件,他呆坐在桌子前,久久沒有半點動作。
他原來的名字叫陳岸,因為父親陳楠犯了謀反之罪,被滿門抄家,他是因為自己的弟弟作為自己的替身,而逃過一劫。
而救他的人,正是當初的禮部尚書,陶秋瑾。
陶秋瑾與他的父親相交莫逆,在監牢之中,把他救出來之后,讓自己弟弟頂替了自己被砍頭。
而之后更是讓他成了陶子禹,而陶秋瑾的兒子,那個真正的陶子禹則是成了下人生下的一個兒子。
之后,陶秋瑾更是對他無微不至,真的把他真正地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但是前不久,他卻殺了陶秋瑾。
前不久,他中了進士,而陶秋瑾則是已經辭官回家了。
陶秋瑾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他就把陶秋瑾毒死了。
只是此時,他看著眼前的這封家書,還有有一點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竟然做了這么惡毒的事情,那可是待自己如同親生骨肉的人。
“死了……”陶子禹靠在椅子上,心中五味雜陳,隨后突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父親,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皇帝吧,都是他逼我的,你知道得太多了。”
說到這,他就把家書放入自己懷中,眼中流露出堅決之色,隨后就拿起一旁的奏折,書寫了起來。
他如今要回家守孝,同時還有殺了知道他信息的所有人,他要把陶秋瑾全族都殺了。
這樣,他才能一步步地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
“這陶丞相,可真夠狠毒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站在一旁,看著陶子禹書寫著奏折,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此時,陶子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依然還在書寫著奏折。
這一切都是因為戚三娘在夢境開始前,就已經屏蔽了陶子禹感知了。
李思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感覺有些復雜,他其實之前就有所猜測,只是當這個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讓他還是有些驚訝。
他從未想過,人竟然可以如此之惡毒。
那陶秋瑾救了陶子禹,而陶子禹竟然滅了陶秋瑾全族。
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如果,當初陶秋瑾救的是小斷的話,或許會更好吧。”李思輕輕地呼出口氣,眼神復雜。
隨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戚三娘道:“繼續吧。”
聽到李思的話,戚三娘點了點頭,隨后心念一動,他們就出現在一塊田地之中。
在不遠處,有著一陣嗚嗚的聲音,似乎有人要說話,卻并沒有說出了半分。
李思看去,只見陶子禹正拿著一根麻繩狠狠地勒在一個與他差不多年齡的人脖子。
陶子禹眼神兇狠,雙目通紅,一副使盡全力的模樣。
而那被勒著脖子的人,雙目暴突,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不一會兒,那人就在掙扎之中成了一具尸體。
這被勒死的人,李思心中也有了猜測,正是那陶秋瑾的親兒子。
如果說起來,這被勒死的人,叫陶子禹才對。
“莫怪為兄了……如果你不死,我就活不了了,我相信你們都會理解我的。”陶子禹氣喘吁吁,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隨后,他就把這具尸體,拖向了一旁的山林之中。
顯然,他在勒死這人之前,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毀尸滅跡了。
此時,李思正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兇殺現場。
隨后場景一變再變,李思也看著陶子禹一步步的殺死陶秋瑾全族。
而其中的時間跨越,有幾十年。
殺人手法,可謂是天衣無縫,有時候自己下手,有時候則是讓手下下手。
而他的手下主要還是陶洛,那個被他救起來的人。
看到這,李思有些失望,自己要的秘密,竟然一直都沒有找到。
而也就是他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場景突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