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不錯,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嗎?”李思走出庭院中,看向莫秋白,平靜的問道。
聽到李思的話,莫秋白微微一怔,心中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妙。
“你認為武功是什么?”李思突然問道。
“武功自然就是武功,還有什么?”
莫秋白心中冷哼一聲,但是他不可能這么說,因為這么說顯得自己太過于沒有底蘊。
隨后他思索了片刻,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武功就是保護自己以及傷人的手段,如此而已。”
“哦,那你認為武功可以輕易動用嗎?”
李思手中恨竹劍緩緩出鞘。
聽到他的問題,莫秋白立刻覺得心中有些惱怒,武功就是自己的東西,為何不能輕易動用。
“若未來人人習武,而不知道如何把控武功,那就已經進入魔道了。”
看著莫秋白帶著惱怒的神色,李思幽幽說道。
“哼,那你認為武功是什么?”
“武功是一門保護自己,以及殺人的功夫,如同一把利劍一般。但這利劍卻不能輕易出鞘,因為會傷到人,也會傷到自己,所以必須慎用。”
“可笑。”
莫秋白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其他官員聞言,也是露出莞爾的笑容,他們沒有想到名滿京都的李宗師竟然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擁有強大的武功,怎么可能不去欺壓別人呢?最多隱晦一些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如此。
“你看你和你兒子其實都是習武的,人就像一把出鞘的長劍一般,容易傷到別人。”李思看著莫秋白,淡淡的說道。
“那你說容易傷到自己,該如何算?我這些年雖然如你所說一般容易傷到他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傷到自己過。”莫秋白呵呵冷笑道。
“自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比如說,今天你的報應就來了。”
李思眼神深邃,看著莫秋白。
話音落下,場中的燈籠一時間都暗淡了幾分,仿佛有什么氣息阻止了它們燃燒一般。
“可笑,這世間弱者強食,可沒有什么多行不義必自斃的說法。如今既然要比武,那你就出手吧。”莫秋白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思。
話音一落,他就和李思對峙而立,持著劍,眼神銳利,顯然是要用全力了。
在場外,眾多大臣都盯著場中的動靜,只覺得此時場中氣氛已經醞釀到了極致。
他們甚至都不敢呼吸太重,生怕打擾到場中的兩人,把此時的氛圍打破。
“這李思……”殷少合看著場中的李思,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不懂什么武功,但是卻感覺到了李思身形放松,就像是一點都沒有防備的意思。
而另一邊莫秋白持劍,肌肉緊繃,眼中滿是殺意。
這兩個相比之下,似乎莫秋白更勝一籌。
但不知為何,殷少合心中卻平白無故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李思,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李宗師,你為何還不出手?”莫秋白手中持著長劍,冷聲問道。
李思點了點頭,恨竹劍提起,認真道:“那你小心了。”
話音一落,他身形化為一道殘影,一道寒光在庭院中閃過,讓人眼睛生疼。
這一劍出,讓場中的任何人膽寒,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快,這么兇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