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炙熱太陽下的張凡,看著身處陰涼處低著頭的楚芳,在電話接通后立馬說道:“警察叔叔我要報警,有人喝酒鬧事猥褻學生。”
“嘟嘟嘟”
張凡看著自己的手機,高高舉了起來,終究沒有砸下去。
不是舍不得錢,而是重新買一部挺麻煩的。
張凡長吐了一口氣后,咳嗽了幾聲開始練習發音。
“你好!我是美國人,是一名記者,我剛剛在你們光明市看見有人猥褻少女,我要報警。”
張凡反復念了幾遍,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重新撥通電話。
“你這個發音還是不像外國人。”突然一個陌生的外國女子的聲音在張凡身后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張凡轉過頭來,正看見張蓁蓁和朱令月站在自己身后。
朱令月伸出手對張凡說道:“讓我來吧,我跟一個美國人渣相處了一段時間,也學會了一點口音。”
張凡把手機遞給朱令月,同時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兩個這么走路沒有聲音啊!”
張蓁蓁揉了一下張凡的頭發。“是你剛剛打電話太專注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也在那一桌。
三個大漢興高采烈的喝酒劃拳,一個女孩彎著腰在地上撿起破碎的瓷片。
瓷片潔白明亮,十分顯眼。
朱令月咳嗽了一聲后,先是把張凡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然后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是美國《紐約時報》的一名記者,我剛剛在你們光明市看見有人強制猥褻少女,我要報警,如果不能解決我會把這條新聞發回國內,大概明天就能登上報紙。”
朱令月還準備夸大一下效果,只不過她卻突然發現手中的手機不見了。
蕭峰難得休了一天假,于是就帶著妻子和女兒出來吃飯,未曾想到卻瞧見這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哭不出來。
也笑不出來。
蕭峰拿過手機舉在耳邊,聲音大了起來。“我是蕭峰,讓李文載馬上帶人過美食城來,在一家土家菜飯館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三個流氓在欺男霸女,我就在這里。”
蕭峰掛斷電話后,又把手機還給朱令月,同時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姑娘,你剛剛這行為是報假警,是違法的。”
“知道了。”朱令月訕訕的笑了笑,不過心里還是不服氣。
“不這樣說,你們剛剛早就把電話掛斷了。”
蕭峰仔細打量了一番朱令月,剛剛模仿外國人的口語挺逼真的。
隨后把目光移到張凡身上,誰叫自己女兒正在對著這小子揮手呢。
最后對著兩人教育道:“這種事情你們沒必要說自己是外國人,這種思想不好,萬一被掛了電話你們可以說自己是《蓉城日報》的記者,這種也有效果,我女兒初一那年就是這樣的,還拿了個見義勇為獎。”
蕭月用手扯了一下自己老爸的衣服,有些害羞。“爸,都是陳年爛芝麻的老事了,就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