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今天就這樣了,你等下回去擬訂一份詳細的報價合同,明天我們看了沒有問題就可以簽訂。”
張凡的前半句話讓白勝春仿佛身處馬里亞納海溝最深處,全身都是壓力。
后半句又突然把他提到了珠穆朗瑪峰山巔,呼吸都變得困難。
“好,我一定會給你們最便宜價格。”白勝春的臉上像是帶著高原紅,十分激動的說道。
既然需要在飯桌上談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白勝春是徹底不在乎這頓飯是不是能吃成了。
看人家姐弟這陣勢,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的價格與質量讓他們滿意,這遠比幾頓飯局來得重要。
與白勝春分別后,張凡看著班級群里楚芳的企鵝頭像,沒有上線。
楚芳是沒有手機的,就是她的企鵝號也是在計算機課上同學幫忙申請的,所以張凡的這段話注定她要開學以后才能看到。
這時的她正跟自己的父親坐在警察局走廊上的凳子上。
楚勝國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搬磚工人,見自己女兒沒有實質上受到傷害后就不愿意多事,就拉著楚芳要離開,也不做筆錄了。
蕭峰看見他這樣,也明白他的想法,大概是怕對方事后報復,于是就主動說道:“周大金三兄弟是累犯,并且他們剛剛也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性質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劣,這次至少要關個三五年,你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讓自己女兒白受委屈是不是?”
楚勝國聽到蕭峰這樣說后,又拍了一下楚芳的肩膀。“閨女,你還是跟警察去把筆錄做了吧!”
即使楚勝國同意讓他女兒做筆錄,蕭峰臉上卻沒有笑容。
他明白雖然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對面前這個女孩心里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甚至可能改變她的人生。
但是對于周大金三兄弟來說如果沒有其它犯罪,也就是關幾天了事,對于他們來說這點懲罰微不足道。
“這就是法律上的小惡,現實中的大害啊!”
蕭峰作為一名老警察,對于這種問題也只能在心中嘆一口氣。
很多時候加害者受到的處罰和受害者受到的傷害從來從來就不是對等的,而且它們也不能對等,因為這樣才合理。
這三人此時最高興的還是楚芳,她只知道那三個欺負自己的壞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正義和公平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在學校里被欺負了只會選擇忍氣吞聲的她,第一次在警察局里詳細的把當時的過程重述了一遍。
等到她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空還是那般湛藍,跟張凡身后那輛好看的汽車一個顏色。
張凡手里提著一大袋肯德基全家桶,見到楚芳后笑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打不贏那三個人,就只好報警了。”
楚芳也笑了起來。“沒關系的。”
當時那么多看客,她只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幫助自己,哪怕是出聲呵斥一聲也好。
當她看見張凡后,盡管她不希望張凡認出自己,可心中也有一絲幻想。
“他如果能幫我就好了。”
所以當張凡什么都沒用做,轉身離開的瞬間,那一剎那楚芳耳朵突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放佛處在地理書上描述的馬里亞納海溝最深處,四周一片漆黑,強大的水壓讓她整個人都支離破碎,好像隨時都會被湮滅。
而當蕭峰出現后,她才能夠呼吸,看得見在深海中閃爍的星星。
微亮卻永遠不會熄滅,它的光線也不會被漆黑的海水所吸收。
楚芳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太陽,它的光芒是這樣炙熱,讓她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小聲對張凡說道:“謝謝。”
說完她又轉身朝著警察局跑去,她還有要感謝的人。
張凡急切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等等,你把這個帶給蕭叔叔他們,填飽肚子干活才不累。”
【其實昨天就寫好了,然后不滿意,今天把后半場刪改了重新發,這更是昨天的】
【在我的小說里惡有惡報,善有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