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白雪手牽手,另一只手各自拿著一塊老冰棍吃著。
走了一小會兒,兩人的額頭都有了汗水,白雪眺望著不遠處酒店大門橫幅上的“理科狀元”四個大字,側頭對張凡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清清舉辦學酒的地方看看?”
張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才回答:“不用了,她等下出來找我們。”
他拉著這副模樣的白雪去江瀾清的學酒宴,那就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江瀾清的學酒除開她家的親朋好友,同學之中就請了一個蕭月,倒是老師來了不少,除開高中的班主任和校領導,初中的班主任和學校領導也來了。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因此在感謝致辭里除開了表示對父母的感謝,也著重提起了學校的栽培和老師們的教導。
居明紅和錢明華挨著坐在一桌,輕輕拍著手掌。
錢明華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張凡那孩子的學酒宴我們去不成,他們應該在一起舉辦的,也算是金童玉女了。”
居明紅輕笑著搖了搖頭,她想起了自己家老頭子對張凡和江瀾清這兩個學生的評價。
一個是人中之龍,一個是上天之才,這也是她對她這兩個學生的看法,金童玉女說起來不太適合他們,太庸俗了。
“那孩子和這孩子其實都不喜歡出風頭,所以才分開辦吧,他們這對小情侶合在一起確實是太出彩了,就連他們的朋友也是今年的文科狀元。”
錢明華想了一下也認同了居明紅的話,笑著說道:“肯定是張凡那孩子的主意,他太成熟了。”
“應該是,少年老成。”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得意學生是因為某種見不得光的原因,才不得不放棄這個公開秀恩愛的機會,那么只怕又是另一番言論了。
江瀾清悄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給張凡發去一條信息。
“還等我一小會兒。”
將手機放回褲子口袋,便端起一個倒滿啤酒的酒杯朝著居明紅那桌走去。
等到她把所有老師都敬完酒,又跟蕭月好好聊了一會兒,然后才找到正在和小姨聊天的母親說道:“媽,我找張凡去了。”
周艷清揮了揮手。“去吧。”
江瀾清的小姨看著江瀾清的背影,輕聲嘆了一口氣。
“這算是命了,真好。”
周艷清點了點頭。
“我當時見到那孩子就覺得這是佛祖為了讓我有機會彌補過錯,也就不反對清兒跟他談朋友,如果不是張凡,她早就”
“說到底是我的錯,沒事修什么水池子,差點鬧出了人命來了,還好姐你發現的即時,不然才是真的后悔終生。”
“是啊!后來我怕他家找麻煩,專門給清兒換了一個幼兒園。結果沒有想到,他們現在真就如同他們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游戲那樣,恩恩愛愛,等丫頭畢業了也自然就會結成夫妻。”
“姐,我看我們以后也不要想那事情了,都過去了,萬一說漏了嘴也徒增是非。”
“嗯。”
一件塵封的往事就這樣被永遠埋藏在了知曉它的人的記憶深處,當明天注定是陽光明媚的日子,還一直糾結于今天的暴雨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江瀾清的一小會兒讓張凡和白雪腿都站麻了,于是白雪一見面就抱怨起她來。
“江瀾清,你是不是沒有時間觀念啊?”
江瀾清看白雪耍脾氣,只當她是發酒瘋,毫不理會,主動挽起她的手說道:“走吧,我跟張凡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