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程知縣一副很聽話的模樣,又是行禮道。
在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林晧然是文魁出身,如今直接被朝廷委以五品知府,而他才年僅十七歲,這人的前程不可限量。跟著這人作對,必然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雖然江府那頭亦是不差,江府的財力雄厚,又出了一個解元郎,但跟著面前的林晧然相比,卻宛如米粒與皓月爭輝。
程知縣的心思當即活躍起來,想著如何將這事化解掉。
有人犯愁,但有人歡喜。
大彪的眼睛一片雪亮,向著林晧然求證道:“十九,你真的回來任職,擔任雷州府的老父母?”
公羊叔等人沒有吭聲,但抬頭緊張地望向林晧然,眼睛充滿著期待。若一切都是真的話,長林氏不僅找回主心骨,在整個粵西更是無人敢招惹了。
“是的!不過你們就跟著程知縣去縣衙,跟他說清楚!若事情跟你們無關,我保你們沒事!”林晧然迎著公羊叔和大彪的目光,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公羊叔和大彪興奮地回應,臉上洋溢著笑容。
雖然證據對他們不利,但他們確實沒有做過,亦不再懼怕程知縣栽贓。如今他們有著雷州知府撐腰,怎么還可能會懼怕?
“府尊大人,我看不必了!下官方才眼拙,這些珠寶并不是江員外丟失的那一批!”程知縣站了出來,小心地說道。
“是嗎?”林晧然深深地打量了程知縣一眼,發現還真不能小窺這些小官員的智慧,滑得跟泥鰍一般。
原先程知縣跟江員外同流合污,想要栽贓公羊叔等人。如今看到他出現,當即就見風使舵,將所有不利的東西都撇得一干二凈。
現在程知縣咬著這是誤會,這些珠寶跟被劫的珠寶不是同一批。哪怕他事后想揪著不放,亦對程知縣無計可施,對他們的栽贓行為根本沒有半點辦法。
“讓一讓!”
正是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只見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員外走了進來。
林晧然轉身打量著走出來的人,倒是有些面熟,似乎在江村遇見過。當即就明白過來,這人應該是江村人,整件事背后的主謀并不是程知縣,恐怕是江村江府。
一念至此,他的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著這個主動找上門的江員外。
江員外先是狐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然后落在程知縣身上,當看到那官差手里捧著的珠寶箱,興奮地說道:“程知縣,這就是我昨晚被搶的珠寶,你快將這幫劫匪關進大牢。”
“你在瞎說什么,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你被劫的那一批?”程知縣暗暗打了眼色,心里當真是又氣又急道。
江員外微愣,但還是堅定地說道:“程大人,我沒有瞎說,這就是我丟掉的珠寶!如今人贓并獲,請大人將他們通通緝拿起來!”
咯噔!
程知縣迎著林晧然的目光,心里當即涌起了不詳的預感,發現這個年輕人極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