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自然不懼怕這個小丫頭,他都能踩死幾個,但卻忌憚著她旁邊的怪犬,不明白這只兇神惡煞的怪犬為何叫小白,又抬頭望著小女孩身后的一大幫子人,但仍然硬氣地說道:“小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
“小白!”虎妞看著那只母雞就要一命嗚呼,當即朝著小白脆聲吩咐道。
嗷……
小白突然上前,朝著那個青年男子歇斯底里里地大吼一聲,眼睛惡惡地盯著對方,作勢就要撲上去將對方撕得粉碎。
啊……
青年男子的頭皮發麻,驚恐地退了幾步,并將老母雞的脖子松開。他真是害怕了,若是這只怪犬撲來,極可能會將他撕成碎片。
老母雞落在地上,先是大口地喘著氣,很快就恢復如常,并機敏地逃回到屋里。
哼!
虎妞的小塌鼻有些得意地輕哼一聲,朝著轉回來的小白拍了拍腦袋,以示嘉獎。
經過大半年后,小白已經不再是小不點,而是威風凜凜的藏獒,甚至比一般藏獒還要高大,簡直就是一頭藏獒王。
“愣著做什么,去找鋤頭過來!”青年男子很快就穩住情緒,沖著手下吼了一聲,然后又朝著走過來的林晧然道:“我勸你們少多管閑事,識相的就馬上離開,不然我讓你們好瞧!”
林晧然原本是不想多管閑事的,但這時眉頭微微蹙起,卻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囂張,心里亦是涌起一股怒氣,便是淡淡地說道:“我要是不走呢?”
“我告訴你!老子現在辦的是皇差,失手打死你亦是白死!”青年男子伸手指著林晧然,模樣顯得很是囂張,先前恐怕確實沒少干過這種事。
明朝立國之初,便確立了糧長制度,將每個縣劃分為若干糧區,每個糧區任命一個糧長,而這些糧長則由富戶或里正擔任。
這些人奉命收糧,而知縣的升遷亦跟征糧有關,故而只要不是弄出人命,恐怕縣衙都不會處理這種事。有的地方,當真是挨打亦是白挨打,哪怕斷胳膊少腿都不一個找得著衙門申冤。
現在這青年敢如此囂張,正是有著這個護身符。說話間,兩個手下已經找來了鋤頭,顯然是要對付小白的,打算用鋤頭將小白砸死。
“那就試試看!”
鐵捕頭帶著兩個捕快走了出來,不屑地望著那個青年男子道。
卻不是他性子魯莽,而是他確實有看不起對方的資本,有絕對的實力對付這幾個惡奴,另外說想借這個機會在知府大人面前露兩手。
“你們找死!”
青年男子自然不知道鐵捕頭的小算盤,看著這幫外鄉人真敢如此挑釁于他,眼睛卻是一瞪,當即就領著三個手下沖了上去。
只是這幾個惡奴哪可能是鐵捕頭等人的對手,鐵捕頭是練家子出身,這些年亦沒少經歷過生死搏斗。僅是三四個回合,鐵捕頭等人便將這四個惡奴打倒在地,有一個更是鼻血直流。
“你們等著,我陳四還會回來的!”
陳四惡惡地指著鐵捕頭,當即撒腿就跑,顯然是要回去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