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注意著虎妞的反應,很希望她能將這些話帶到林晧然的耳中。
咦?
藩金鳳雖然知道大勢已去,但仍舊是心有不甘,她不想輕易就認輸。只是她突然發現張青河直瞪著她,而旁邊的人仍是嚴厲地睥了她一眼。
咯咯……
藩金鳳的心里當即涌起一股怒火,她竟然被逐離這張桌,臉上更是羞愧不已。
本以為,能夠在這場壽宴大出風頭,結果卻是要丟盡了臉面。原本想說些場面話,但話到喉嚨又咽了回去,選擇默默地讓出了座位。
雖然她有了大靠山,但卻遠遠不足以震懾這里,更沒有能力跟大名鼎鼎的林雷公相抗衡。
張青河其實猜測到這個女人此番高調亮相的意圖,原本是想要遂她的愿,但她卻偏偏犯下最不可饒恕的罪過。竟然敢朝虎妞開炮,那就休怪她無情,哪怕她后面站著的是天皇老子。
看著她讓出了座位,張青河便是熱情地邀請雷長江道:“雷同知,你別站著呀!請坐!請坐!”
虎妞吃著香噴噴的雞腿,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知道坐著的是首座,不過看著張青河和這位在京城見過的雷大人沒有要她讓座的意思,她便是心安理得地繼續坐著,畢竟她是代表著哥哥過來的。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覺得有時候氣氛顯得過于嚴肅,但聽著大家都說她哥的好話,心里還是很愉快的。
只是聽著他們都夸哥哥的好,她卻沒有全部認同。她哥哥很多事情都很厲害,但唯一讓她感到揪心的是,哥哥的武功還是那么差。
特別哥哥這段時間從鹽場和衛所找了一些流放的壞人,說是要養著這些人,要他們幫著改良哥哥最喜歡的鳥銃。
正是如此,這無疑又讓她更要擔心了。她不在哥哥身邊時刻保護著,萬一那些壞人突然要殺害哥哥,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虎妞,你是從哪里過來的?”雷長江最近在廉州府的日子過得并不順心,在這里偶遇到虎妞,倒是讓他心情好上不少,坐下便是客套地詢問道。
“我呀?今天早上從長林村過來的,剛到廉州城沒多久哦!”虎妞放下心里頭的那點小擔憂,抬頭脆聲地說道。
“早上過來,現在就到了?”雷長江聽到這話,臉上卻是一愣道。
張青河正幫著雷長江倒酒,聞言便笑著解釋道:“雷同知恐怕有所不知!長林村在石城的西邊,他們村里有一條鹽路直通廉州城,所以過來很方便。”
“一日可以往返嗎?”雷長江的眼睛當即一亮,然后脫口而出地詢問道。
只是此言一出,花知縣幾個當即交換了一下眼色。大家都不是蠢人,隱隱猜到了雷長江的意圖,恐怕是生起某個心思了。
不過他們亦是明白,如今的雷長江處境如此的艱難,若是再不懂得變通。尋求外力幫助的話,他的仕途極可能至此為止了。
雷長江自知失言,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張青河似乎沒聽出別樣含義般,認真地回答道:“若是卯時出城,酉時肯定能夠回來!”
自從攀上林晧然的關系后,他每次前往雷州城的時候,都會走那條鹽路。倒不是那里比較近,而是借機到長林村,從而加深彼此間的交情。
“卻是不知林府臺何時回鄉,本官倒是遇到了一些難事,想要當面向他討教一二呢!”雷長江收起了那份急切,顯得很是自然從容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