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押進去!”鐘承恩扭頭沖著手下大手一揮,又對著那個總旗命令道:“你帶人把守住縣獄,千萬別被他們逃跑了!”
“卑職遵命!”總旗當即行禮道。
“啊?”
茍知縣突然看到虎妞的小身影,眼珠子都要差點瞪出來了。這可是林雷公的妹妹,而這位指揮使膽大包天,竟然將虎妞亦是抓拿了。
雖然他知道這位指揮使鐘承恩有些能量,但他卻不認為,他有能力跟林雷公掰手腕。畢竟那位是出身翰林院的知府,將來還極可能會回京任職的。
這指揮使就算交了天大的好運,最多不過是一個總兵。但林雷公不說將來會不會入閣拜相,哪怕僅是到兵部任職,鐘承恩都要被人扒皮,此舉郭為不智。
鐘承恩仿佛沒有看到他的驚訝一般,似乎不關心他的將來,或許是覺得林晧然沒有將來,又是吩咐道:“本將軍有些困乏了,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指揮使大人,請!”茍知縣的舉止仍然是恭敬,但心里卻已經重新進行權衡了。
天底下的衙門布局都很是相似,這進門便是大院,左邊是縣獄,右邊是寅賓館。
虎妞那張肉墩墩的臉沒有絲毫的懼色,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邁著小短腿向著縣衙大獄走去。
“大彪,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卻是剛走進縣獄大門,一個粗嗓門的大漢便是突然響起道。
這人三十多歲,生得是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性情顯得極是豪爽。此時臉色泛紅,顯然是剛剛喝過小酒,而胡須粘著些肉碎。
只是話剛落,他又看到走進來的虎妞,便是更加的疑惑了。
“他們是我們高州衛的重犯,指揮使交待下來了,必然要好生看管,你將他們都關入大牢吧!”總旗走了進來,對著林二虎直接吩咐道。
“怎么回事?”林二虎的臉色當即一寒,身上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意。
還不等林大彪說話,總旗便是惡狠狠地道:“什么怎么回事?這是指揮使大人的命令,你難道想要違抗指揮使大人的命令嗎?”
“屁個指揮使!老子又不在他手下當差,你少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老子是嚇大的!”林二虎看著一幫族人被關進來,肚子本就壓抑著火氣,這時直接將火氣噴在這個總旗身上。
“你……你竟敢!”總旗的臉都被噴上口沫,這時亦是一陣憤怒。
林二虎卻沒有卻他放在眼里,又是指著他鼻子道:“老子是這里的牢頭,這里是老子的地盤,你再多廢一句話,老子就將你關起來!”
總旗看著他那雙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喉嚨咽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不敢發出聲音。
雖然不懼怕指揮使鐘承恩,但林二虎亦不好真將人給放了,而且高州衛的人馬就在門外,他亦是無法將大家安全送走。
“你們幾個去弄些酒菜回去!”林二虎對著獄卒進行吩咐,然后望著虎妞又討好地叮囑手下道:“你到半間酒樓那里,就說虎妞想吃她家的糕點,各樣帶些回來!”
這幾個獄卒自然知道被關進來的是什么人,當即便是領命而去,里面的大廳亦是進行重新布置。
阿嚏!
只是那位高州衛總旗站在門外,被外面的風一吹,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眼睛充滿幽怨地望著里面,這哪里是來坐牢,分明就是來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