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夫可不敢居功!”王鈁頗有君子之風,扭頭望向林晧然道:“林府臺,此次能夠剿滅藍旗幫,你當居首功啊!”
“部堂大人謬贊了,此戰全憑大人親自督戰,下面的將士才肯如此用命!”林晧然恭敬地行禮,但突然話鋒一轉又放緩語速道:“只是還請部堂大人為眾將士親自表功,不可寒了將士們的心!”
“林府臺何出此言?”王鈁當即疑惑地問道。
林晧然看著時機已然成熟,當即便將雷州衛同知蕭日輝如何搶占軍功、又如何按著雷州衛于城中不出的事情說了出來,算是打了一個小報告。
盡管他有理由將蕭日輝拿下,但終究有著逾越之嫌。特別廣東都司那邊的沉默,讓他亦感受到了壓力,故而想借一借王鈁的勢。
大明固然是三司分立,但由于兩廣總督的存在,這種權力劃分到了王鈁這里便是子虛烏有了。
兩廣總督的正式官銜從最初的“總督兩廣軍務”,到了如今的“總督兩廣軍務兼理巡撫”,甚至還有“總督兩廣軍備兼理糧餉帶管鹽法兼巡撫廣東地方”等。
現在王鈁是“總督兩廣軍務兼理巡撫”,既管著兩廣的軍務,又能處理著兩廣的政務,三司均是他的下屬機構,廣東都司自然亦是不例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做得好,這種奸佞之人就該拿下,就該進行法辦!”王鈁跟著官場的油條子不同,他的作風比較剛正,當即便是表明了態度。
林晧然心里當即就松了一口氣,這事情算是徹底劃上了一個句號。
王鈁如此表態,那蕭日輝縱使有天大的能量,亦得老老實實地完蛋,廣東都司不可能有誰敢為他逃免罪責。同時,這為他以后接手雷州衛的事,衍生出極大的便利。
王鈁站在高臺中央,亦是發表了一通講話,對著雷州衛和神電衛進行了褒獎。
面對著兩廣總督的口頭嘉獎,加之又重申會處罰蕭日輝這位搶占軍功的將領,讓到下面的將士一陣歡呼,場面顯得極為振奮。
趙千戶看著林晧然徹底將蕭日輝踩死,對他更是死心踏地,湊過來悄聲地道:“大人,戚將軍的意思是要抬走兩大箱,這該如何處置呢?”
林晧然對那金庫的處置早就有了想法,便是沉聲說道:“戚將軍那邊多給他們一大箱,你們也拿三箱,剩下的都運回府衙進行清點!”
“啊?不……不留一些嗎?”趙千戶露出驚訝的表情,小心地求證道。
林晧然睥了他一眼,知道是想問自己為何不給自己留一份,淡淡地說道:“你想要的話,亦可以適當拿點,但注意吃相,更不可寒了跟你出生入死將士的心!我那份就算了,我不缺這點錢!”
這確實是一句大實話,他如今并不缺錢,養個虎妞的花銷并不大,亦是遠遠還沒有到用權力換取錢財的時候。現在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努力往上走,甚至是將來入閣拜相,而不是現在就鉆進這錢眼里。
趙千戶又朝著林晧然行了一禮,對林晧然越發的敬重,更加堅定這人前途無量,緊抱這條粗大腿將來必然能夠飛黃騰達。